像是對此珍藏能現於人前極為期待著,那模樣像是分享一個心愛之物的孩子。
很快,林嚴的管家便取來了那幅珍寶,之前林嚴表現得那般與眾不同,孫虎和孫一自然是好奇的。
等著林嚴開啟之後,不說孫一,孫虎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顯然他是有些看懂了。上面儼然是一幅打虎圖,有兩隻老虎和一隻羊俱倒在地上,上面還有題了大字,《卞莊子刺虎圖》。
這典故孫虎自然是知道的,小時候他父親便就著這個給他上了一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課,那是告訴他只有善於分析矛盾,利用矛盾,把握時機,有智有勇,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在林嚴這裡顯然不是這麼回事,看來他是想當那個卞莊了。那幅畫上還有小字,似乎是怕孫虎看不懂,林嚴還特地大聲讀了出來,“兩虎啖羊,勢在必爭,其鬥可俟,其倦可趁,一舉兼收,卞莊之能。”
林嚴讀完之後,氣氛頓時變了。似乎是怕孫虎太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接著說道,“我看了一些資料,周邊列國中齊國有個齊虎,湊上你孫虎不就成了兩虎,哈哈哈。”
對於林嚴的挑釁,孫虎沉默應對,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微微顫抖起伏的胸膛顯示這個人並沒有如面上那般平靜。身後候著的孫一忍不住站了出來,“攝政王,您不該直呼主人名諱,這於禮不合。”
林嚴聽此眼神一利,頓時收攏了幾分輕浮,嘴上微微笑著,拍了拍才及自己乳下的孫一腦袋瓜子後取出袖中手絹仔細擦了擦手,“你一個奴才有你說話的份?長這麼矮小,該是那兩隻老虎吃剩下的羊雜碎吧。”
孫一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起他的家僕身份卻是不敢再說什麼,平白的給他的主人惹麻煩。
孫虎也漸漸地恢復了理智,知道攝政王權勢滔天,這會兒也不好硬碰硬,“謝謝攝政王的款待,畫十分好,不過讓虎這一粗人欣賞,那真是可惜了,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
孫虎說完也不待林嚴應諾,便直接帶著家僕大跨步離開了去。林嚴也不惱,今天不過是略微試探,看來這孫虎也不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知道怕他就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林嚴心中對於重新拉攏交好孫虎一事,心中倒是有了一個底。
而已經走遠的孫虎回頭望了一眼攝政王府,微微嘆了口氣,一旁的孫一見此忍不住問道,“將軍,剛才若是將軍想,奴才拼了這條命也跟攝政王槓上。”
孫虎看了孫一一眼,微微搖頭,“孫一,你的忠心本將明白,雖然我現在被皇上任命與攝政王一同監國,但手中只除了那大週一半兵馬,只這一爭之力對上攝政王無異於雞蛋碰石頭,看太后重新垂簾聽政這架勢,宮中皇上危矣。”
孫一是個笨的,卻也明白泥人都有三分土性,“那就由著攝政王這麼欺負到頭上?”
孫虎搖了搖了頭,“且再看看,要是一般的要求且應了他。”隨後孫虎喃喃語,當年的七人也就剩了這麼幾個老傢伙了。
這聲音十分小,饒是孫一平時耳力驚人,也只能模模糊糊聽見七人、老傢伙字眼,心中疑惑,卻心中有分寸,知道這是自己不該問的。
作者有話要說: (′?ω?)?週日雙更奉上~
☆、一半兵馬
作為朝中老人,孫虎果然算得上是頗為了解攝政王林嚴其人的,他一到家便收到了攝政王府遞來的書信,望了望信中要求,饒是他忍耐力好,也不免氣得胸中氣血翻湧。
旁邊孫一瞥了幾眼,心下一驚,一半兵馬,且還是要最精銳的部隊,這攝政王好大的胃口。
他瞅了瞅旁邊已然氣極了的主子,想到主子妥協模樣,心中擔憂,該不會這次又會應了攝政王吧?
好在,他的主子並沒有那般懦弱,常年在沙場上征戰的強勢刻在他的骨子裡,這之前的妥協只是周全之法罷了,孫虎心中並沒有像攝政王投誠的想法,不說他在宮中的女兒,就是他再傻也知道要將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道理,先前他冷眼看著他們討伐帝王寵幸何嬪,並不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也不過是因為他理虧罷了,有那麼一個婚前失貞,無法生育子嗣的女兒他是想討回公道也不該在帝王身上拔龍鱗。
而且這件事天成帝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也因此暗地裡轉投向了帝王的麾下。多年前的荒唐行徑竟如黃粱一夢,如今想想他還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做出了染指後宮的行徑嗎?他並不怕攝政王說出此事,畢竟按這件事來說,大家都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孫一看著臉上平靜的主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