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找她的麻煩,她倒是想轄制起我來了。”
墨煙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早知道少夫人並不是真的那種糊塗人,可是宣紋這樣子是真的覺得少夫人糊塗而隨意打發呢還是存了別的心思呢?
墨煙並不是個笨的,宣紋的心思她其實多少猜到了些,宣紋一心愛戀大少爺,墨煙雖然只是小姑娘,也並非看不出來。
只是想著,宣紋從小服侍大少爺,到了十七歲又有夫人做主收了房,她愛戀大少爺並沒有錯。
可是,想要轄制夫人,就錯了。
若是少夫人真的是府裡傳聞裡那種好性兒,好糊弄,立不起來的樣子,宣紋或許也有幾分機會,可是如今墨煙在少夫人身邊服侍了一陣子了,早已深知道,少夫人並不是這個樣兒,甚至說起來,少夫人剛強處不下大少爺。
是個極有主意的人。
只不過因是女子,言語和軟,但絕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性子,更別說一個通房想要轄制她了。
墨煙替宣紋擔憂著。
鄭明珠說:“墨煙,你是個好的,平日裡我也是對你多有倚重,甚至超過我自己的丫鬟,除了因你本來能幹,替我分憂之外,也是因你是大爺跟前服侍的,我自然要另眼相看,只是你知道我的脾氣的,你若是再遮遮掩掩,不與我說實話,你便還是回大爺跟前服侍吧。”
墨煙嚇的忙跪下,說:“少夫人明鑑,雖說宣紋姐姐如今攬總大爺外書房事務,一時找不出簿子來,也不完全與宣紋姐姐相干,想來這禮單上檔也是常有的事,平日裡也是送出去上檔的,並不是要駁少夫人的話。”
鄭明珠說:“你起來,又不是你的錯,她要與我打擂臺,你夾在中間也是難辦的很,她不過就是打量著我不敢去抄外書房罷了。”
要論鄭明珠的脾氣,她還真想帶著人去抄了外書房,找出東西來,當著人摔到她臉上去,可惜,在這樣的家裡頭,你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鬧的這樣難看。
鄭明珠就嘆口氣,又一次懷念起以前的日子來。
雖然只是商家,可是沒那麼多規矩,她又是當家人,真正說一不二,說不給臉就不給臉,哪一處惹了她,抄了打了都沒人敢有二話。
如今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受一個通房丫頭的氣!
墨煙聽她這句話,倒是嚇的不輕,要是少夫人真的莽撞起來,帶了人去查抄外書房,大少爺惱怒起來,不過是說少夫人不懂事,不知尊重,雖說對少夫人也沒什麼好處,可書房裡的丫頭小廝統統都要被責罰,宣紋更是不知道會怎麼樣。
墨煙忙忙的說:“少夫人息怒,原是奴婢不會辦事,還求少夫人責罰。”
鄭明珠很有些惋惜的嘆口氣,墨煙當然不知道她是在惋惜不能打上門去,只是磕頭,鄭明珠說:“行了,你何苦代人受過呢,放心罷,我不會打上門去的。”
便是這樣擔驚受怕當中,墨煙也因她說這句話的直白和裡頭的惋惜的意味而忍不住笑出聲來。
鄭明珠白她一眼:“你還笑呢,那如今怎麼辦,你也是辦老了事的,給我出個主意看看。”
墨煙想了半日,眉目間豁然開朗:“對了,上月平國公府賀晉封世子,平國公世子與大爺也是極好的,大爺去道賀的時候禮送的重,就是因送的重,是以奴婢倒還記得,不如現默下來與少夫人看看?只不知少夫人要備送哪裡的禮?說與奴婢,斟酌著或增或減一兩分就是了。”
倒真巧,也是封世子?
鄭明珠深深懷疑墨煙其實已經知道這是要備什麼禮,若是真的,這丫頭哪裡來這樣通天的耳朵?
52武安侯府的八卦
鄭明珠頗有點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登時又把墨煙看得出汗;少夫人也實在是太精明瞭一點吧;她也不敢說話;只提筆把禮單默出來。
鄭明珠接過來看了,笑道:“少給我打馬虎眼;這花了你不少力氣吧?罷了,你告訴我;慎王世子和大爺關係怎麼樣?若是你還是不知道;便是沒臉我也只得去問夫人了。”
鄭明珠知道;憑陳頤安那個脾氣;必然是不耐煩這些瑣事的,在成親前,他的走禮應是陳夫人在替他辦;成親後,自然是應該交給鄭明珠。
但鄭明珠知道,實際上並沒有,難道現在還是陳夫人在辦?
而且陳頤安外書房又是走自己的帳,這中間到底是個什麼流程,怎樣的交接?
鄭明珠糊塗了。
墨煙說:“依奴婢看,這單子上略添一樣兩樣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