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母也依然奉承在她周圍,還有些鄭明珠認不出來的女眷,笑語晏晏,頗為熱鬧。
鄭明珠笑著上前行禮,朱氏一臉歡喜的拉了她,問寒問暖,十分親熱,似乎毫無隔閡,鄭明珠不禁都要佩服她這樣能屈能伸。
那一日朱氏管家權被交給林氏,又被鄭瑾訓斥,深究起來,鄭明珠正是源頭,可是此時朱氏依然如同第一次見面那樣,親熱非常,完全就是她從小疼愛的女兒一般,好像那些事完全沒有發生過。
當然,要論表面功夫,鄭明珠也自然不會落於人後,她掛著一張笑臉,挨個長輩問候了一圈兒,才笑道:“我去後面看看二妹妹去。”
朱氏便笑道:“是該去的,豔姐兒與你一向要好,今兒是她的好日子,正盼著你呢。這邊都是長輩,你坐著也是沒趣兒,和你姐妹們說說話兒去才好。”
鄭明珠笑盈盈的就帶著丫鬟往後頭小姐的閨房去。
走下後頭的階梯,剛轉過粉油影壁,鄭明珠卻聽到後頭朱家舅母趕著她叫:“外甥女兒,你且站一站。”
這個時候裝沒聽見似乎行不通,鄭明珠只得站住,笑問道:“舅母叫我?”
朱家舅母扶著個小丫頭子,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大紅撒花裙子的年輕女子,看那穿著打扮,大約是個年輕媳婦。
朱家舅母走過笑道:“外甥女兒,前日我跟你說的那事,可有信兒了?”
鄭明珠眨眨眼,什麼事?
瑪瑙在一邊見她不說話,情知她是忘了,便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啊,那個什麼八竿子遠的表哥的事,鄭明珠還真忘了,一來本來就不是交代給她的,她連情形都不大清楚,二來單從朱家舅母那說法就知道,這事兒陳頤安才不會理呢。
陳頤安那人多難伺候,鄭明珠怎麼可能為此去觸黴頭。
鄭明珠也自然就不會理。
那朱家舅母身後的年輕媳婦,見鄭明珠這樣子的模樣,倒先冷笑道:“表妹真是貴人多忘事,你表哥的事求到你跟前,竟就忘了不成?虧的咱們一家子還在家裡苦等呢。”
鄭明珠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人打照面,聽這說話的口氣,倒不是她們求著鄭明珠,倒是鄭明珠求著她們了?
鄭明珠說:“原來是那事兒,那一日我不是就跟舅母說過了麼,大爺說不成,我自然沒有法子。”
聽鄭明珠說的這樣乾脆,朱家舅母有點急了:“哎呀,那日我不是說了,姑爺雖然辦不了,侯爺也該辦的了啊,你求求侯爺去,哪有個不成的?這點子小事那還不夠侯爺一辦的。”
怎麼會有這樣沒眼色愚蠢的婦人!
鄭明珠都無語了。
那年輕媳婦見狀,一臉的不耐煩:“喲,竟然還有表妹也辦不了的事兒?我倒以為只要表妹開了口,這事兒自然也就成了。虧的大姑母這樣疼你,如今只是求你幫你表哥一點兒事,就這樣推脫,只怕是沒成心要幫忙吧?。”
這真是求人幫忙的態度?這樣尖酸刻薄,鄭明珠雖說早知道這朱家舅母上不得檯盤,此時也是頗為不耐煩,順口答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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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寧婉郡主
這句話一出口;鄭明珠就聽到身後不遠處有人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那婦人登時柳眉倒豎,一手指著鄭明珠:“你……你竟然敢這樣說!”
鄭明珠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到後面有個女子聲氣慢騰騰的說:“沒瞧出來你一個無品級的婦人這樣有膽色;居然敢這樣指著縣主;文家五少奶奶才捱了她一頓打,我瞧著她也不會捨不得打你。”
那婦人滿臉怒氣;五官都有點扭曲了,扭個頭剛說了兩個字:“關你……”;剩下的話頓時就被吞進肚子裡去了,有點瑟縮的放下手來,滿臉怒氣變得又尷尬又膽怯,鄭明珠看得新鮮,便跟著扭頭去看這說話這樣放肆又這樣有趣的是誰。
回頭只見一群丫鬟簇擁著一個穿的金碧輝煌的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紀,頭上那支鳳釵端端正正十分閃耀,一身兒的打扮富麗堂皇,濃眉大眼,直如一朵牡丹花般端貴大氣。
鄭明珠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大表姐。
這是誠親王府的嫡長女,宗室近枝這一代的第一個女孩兒,寧婉郡主。
朱舅母和那年輕媳婦都忙行禮請安。
雖說大表姐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