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索性撕破臉,倒落得清靜!
名聲這個東西,自己還真沒有朱氏看得要緊呢!
46陳夫人的戰鬥力
朱氏被鄭明珠氣的雙手發抖;柳眉倒豎,就要發作;沒承想裡頭東次間簾子一掀;陳頤安緩步走了出來,施了一禮:“給太太請安。”
朱氏沒料到這一手,登時僵在原地,任她再是厲害,一時間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高家姑娘也是一怔;想到剛才那些話全被這俊美的男子聽了去;什麼做妾,什麼狐狸精;什麼分寵,全落在人家的耳朵裡;任她再是倨傲,此時也一臉慘白,渾身發抖。
呆了片刻,終於哭著跑了出去。
“表小姐,表小姐……”朱氏身邊的大丫鬟紅綃見勢不妙,連忙追了出去。
這樣的動靜,陳頤安也完全當沒看見這個人,只是對朱氏笑道:“剛睡迷了,只聽到外頭隱約有說話聲,沒承想是太太,實在是失禮的很。”
朱氏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不說卻又不甘心,嘴張了兩次才總算恨恨的說道:“姑爺果是個好的,我來了這半日才出來見一見,我不知道這竟是個什麼禮數。”
陳頤安倒也不生氣,一徑的笑眯眯的道:“或許與岳母疼愛小婿,要給小婿送個二房來的禮數差不多吧。”
鄭明珠沒忍住,噗的笑了一聲,又知道不該這樣笑,趕緊掩住嘴,一臉可憐兮兮的。
陳頤安轉頭瞪了她一眼——怎麼這麼忍不住!
鄭明珠連忙低下頭去,心中腹誹:誰讓你這樣平日裡這樣不愛說話的,陡然來這樣的毒舌,能怪我猛然間沒忍住麼。
朱氏更是氣的差點沒吐出血來,拂袖而起,怒道:“你、你……好,你們都是好的!”
饒是伶牙俐齒如朱氏,此時也是手指發抖,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說辭來。
鄭明珠偷眼看了看陳頤安,見他不動如山,依然笑眯眯的樣子,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彎起,真是說不出的好看,倒還去勸朱氏:“岳母有話坐著慢慢說,有什麼急的呢,小婿在這裡,又沒跑了。”
這水平,這功力,鄭明珠佩服的五體投地。
自己果然差遠了。
正在這不可開交的地步,外頭小丫鬟脆生生的報道:“夫人來了。”
鄭明珠給了陳頤安一個眼色,自己快步迎了出去。
鄭明珠的腦子轉的極快,自己在垂花門迎著朱氏的時候,見到那位高家姑娘,當時剛巧陳頤青被送走才幾天,一時間便以為陳頤青對高家姑娘有意思的事被朱氏給知道了,便給丫鬟遞了眼色,叫她去報陳夫人。
卻沒想到,這位高家姑娘看上的是陳頤安,鄭明珠便要早一步通知陳夫人,免得兩下里沒對好,反倒說出些不該說的來。
陳夫人剛上了臺階,鄭明珠就迎了出來,笑道:“母親來了。”
隨即輕輕一拉她的袖子,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沒料到這樣的轉折,饒是陳夫人這樣城府的人,也露出一臉驚訝,轉頭看了鄭明珠一眼,鄭明珠唯有苦笑。
陳夫人安慰的輕輕拍拍她的手,對她這個時候的表現頗為滿意,心想這個媳婦倒是越發周全了,若不是她提醒這一句,自己對上朱氏,只怕滿心就以為是為了陳頤青而來,反倒漏出一兩句話來,那就不妙了。
鄭明珠扶著陳夫人進了門,陳夫人對朱氏笑道:“親家母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也不上我屋裡坐坐,就這樣惦記著閨女呢。”
朱氏道:“連我家的大姑爺也看不起我,我哪裡還敢去叨擾夫人。”
陳夫人在上首另一邊坐下,笑道:“你姑爺怎麼得罪你了,親家母說給我聽,我替你出氣。”
朱氏怒道:“我來了這半日,大姑爺就在那裡頭屋裡坐著,到這會兒才出來呢,我略說一句,倒頂撞起我來。”
這種避實就虛的手法,朱氏實在玩的熟練,鄭明珠聽的真是佩服,自己需要學的果然不少。
只可惜她對上的並不是原本的鄭明珠這樣的段數的人物,陳氏母子豈是好相與的?都不用對詞,自然而然就有對手戲。
陳夫人就笑吟吟對陳頤安說:“安哥兒竟如此無禮,還不給你岳母磕頭賠罪去。”
陳頤安笑道:“母親不知道,這原怪不得我,我因回來覺得略乏些,在裡頭床上歪著,聽見岳母來了,就要出來拜見,正換衣服呢,卻聽到外頭岳母還帶了位小姐來,我怕唐突了閨閣小姐,便想著略等一等,卻沒料到這位小姐竟是岳母要賞給兒子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