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兒子這才敢出來,是以略遲了點,還嚇走了那位小姐,難怪岳母怪罪。”
陳夫人驚道:“賞你做二房?哎呀親家母果然疼閨女,多少親孃都沒想的這樣周到呢。”
這刀捅的!
被陳夫人這樣一諷刺,朱氏臉上神情越發不自在起來,那話又是被陳頤安清清楚楚聽到的,這陳氏母子不比鄭明珠,如何糊弄得了?實在找不著話辯解,坐在那裡如坐針氈。
陳夫人笑道:“既要賞個姑娘給安哥兒,如何不帶來我瞧瞧?只不知這姑娘是外頭買的還是家生子兒?身契在哪裡?也不能光模樣好,還要性子好才是。”
陳夫人一想到陳頤青為了這個女子要死要活,被送上錦山看起來還幾次三番想逃出來,就百般的厭惡這個女子,說話自是比平日裡刻薄許多。
誰叫朱氏上門來找沒臉呢?
她這個做婆婆的還沒往兒子媳婦房裡塞人呢,這朱氏的手倒是長,拿捏了自己的媳婦,還想拿捏住自己兒子不成?
給前頭的嫡女送小妾?她真當鄭明珠對她百依百順到這個地步?
陳夫人想到鄭明珠以往的糊塗就越發的鬱悶,是以說話越發不留情面,聽的鄭明珠暗中瞠目結舌,原來這些貴婦人惱怒起來,句句話都是刀子,還專朝人痛的地方捅呢。
那些市井婦人雖然潑辣,罵起人來高聲,比起陳夫人這幾句話就把朱氏的臉面踩到腳底下,真是差遠了。
朱氏見陳氏母子都到齊了,又被陳頤安親耳聽到那些話,知道今日討不了好了,便道:“大姑爺只怕是誤會了,那是我孃家的外甥女兒,怎麼會說到賞人呢,想必大姑爺睡迷了,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聽錯了罷。”
她也是氣的狠了,這樣也要諷刺陳頤安一句。
這邊還沒說話,有個丫頭跑進來嚷嚷:“少夫人少夫人,高家小姐鬧著要尋死呢。”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迅速的就演到最後一步了嗎?鄭明珠忙喝道:“亂著忙什麼?還不給我拉住!一個小姑娘都看不住麼?仔細些,出一點事兒,我揭了你們的皮。”
那小丫頭被喝的一縮脖子,連忙又跑出去了。
陳夫人嗤的一笑:“原來親家母的孃家外甥女是姓高呢?倒也稀奇,下一回我見到幾位夏家姐姐,還得問問到底是哪一位改嫁了,怎麼我竟不知道呢?”
這話說出來,連朱氏都知道不妙,也就無暇再多說什麼,只得厚起臉皮,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來匆匆掩飾,便要告辭。
陳夫人笑吟吟的道:“親家母難得上門一趟,怎麼就要走,用了晚飯再回去吧,也讓安哥兒和他媳婦孝敬您才是。”
鄭明珠原本木著一張臉不說話,此時聽婆婆說了,才說:“正是呢,若是太太這樣就走了,回頭我給爹爹請安去,爹爹必要教訓我的。”
她就不服氣了,憑什麼你要來就來,要走就走,敢伸爪子那你也要知道挨一刀會疼。
朱氏聽到這話不禁就僵了僵,倒是陳夫人和陳頤安都轉頭看她。
這個最孝順太太的媳婦也有發怒的一天?
陳夫人想著:幸好沒給她塞人呢,不然憑她這樣的脾氣,早鬧起來了。
她是不以為這個媳婦是知道輕重的,真不顧前不顧後鬧出來,鄭明珠一個不孝妒忌的名聲有了,自己又有什麼好名聲?
陳頤安心情更復雜些,有些玩味有些想笑還有些喜悅,便想著,看來今後還是別惹她的罷了。
當著陳氏母子,朱氏下不下臉來服軟,可是還真不敢就這樣走了,氣氛倒比先前更僵些,好一會兒她只得說:“珠兒,我這也是好意,替你著想罷了,你若實在不願意,自然也就罷了,我還強逼著你不成?”
鄭明珠冷笑一聲:“太太還是少替我著想吧,只怕我還過的安生些!”
也不管不顧了,扭頭就自己掀了簾子進東次間去了,把朱氏晾在原地,陳頤安那更是個靈透的,便笑道:“瞧明珠這個脾氣!太太請寬坐,我去勸勸她去。”
也一溜煙進去了。
陳夫人只覺得好笑,見朱氏臉都漲紅了,心中十分趁願,還只顧勸她留下來吃晚飯,此時朱氏便是龍肝鳳髓也咽不下去,推辭了幾句,就匆匆走了。
陳夫人也不進去看那兩口子了,看了一場好戲,心滿意足,自己帶著丫鬟走了。
47追根究底的猜想
陳頤安進去一看;鄭明珠本來在中間的大桌子上鋪開了一大幅暗銀雲紋白錦綢軟緞子在裁剪;見陳頤安進來;順手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