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用。”淺菊喃喃道,淺菊從小就怕痛,小時候打預防針的時候,針眼還沒插進手臂,她就會先哇哇大哭。
每當這個時候,一旁的夏離會輕輕握著她的手,給她鼓勵的,為她打氣。
可是淺菊並不吃這一套,她就一直沒完沒了得哭著,哭得連醫生都怕了她了。
於是夏離老嘲笑她“膽小鬼”、“愛哭鬼”。淺菊也不為意,她就是怕痛,她就是愛哭,怎麼了?
朦朦朧朧的煙霧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哈佛宏偉的建築,梧桐樹下,一個女孩安靜地坐著。
漸漸地,有人走近,也是一個女孩,穿著白白的襯衫,手上拿著一大摞書,她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樹下的女孩感覺到有人靠近,輕輕地張口:“夏離,別張望了,我在這裡。”
循著聲音,原本在張望的女孩來到樹下,看著朋友,她無奈得搖搖頭:
“淺菊,塊去注射乙肝疫苗,昨天皮試結果表明,你小時候沒有注射乙肝疫苗。”
淺菊望著夏離關切的表情,眼睛閃碩著,一副可憐的樣子:
“打針,好痛的。我是學醫的,我知道怎麼預防的,我會小心的啦……”
或許此時淺菊楚楚可憐的表情可以打動好多人,但是夏離早就免疫了,她一把拎起淺菊,朝校醫院走去。
醫院裡,帥氣的白人醫生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東方女孩,滿臉訝異,他都還沒打,她就怕成這樣了,要是一針下去……
“放鬆,放鬆,你越緊張會越痛的。”夏離在旁邊輕輕地拍著淺菊,“一會兒不準哭,要不中國人的臉要被你丟光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哇~~~”的一聲,夏離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二十二歲了,居然打針還會哭。
“淺菊,你這麼怕痛,以後生孩子怎麼辦啊?真是讓人擔心。”夏離望著淚痕未乾的淺菊,微微地擔憂。
……
“夏離,這次我不會哭。”淺菊心理默默唸道,她努力扯動嘴角,露笑容。
“夏離,我不知道那個慕容夏離是不是你,不過我會盡力保護她的,就像你以前對我一樣。她,內心應該有很多苦吧。”
一直抱著淺菊的李澈,看著這個努力忍著疼痛的女子,他心裡竟然有種心疼的感覺。
他知道她很痛,剛才他本是想一劍取了慕容夏離的命,卻見她飛快地撲過來,似乎早就猜透他的舉動一樣。
好在他及時收住,否則她怕是已經代替慕容夏離去見閻王了。
“真是個笨女人。”李澈心裡狠狠地咒罵。
對於凌遙宮的毒從來只有毒藥,沒有解藥一說,李澈早有耳聞。這個外表柔弱的陌生女子,居然說自己能配置凌遙宮的解藥,說出來怕是沒有人會信。
凌遙宮的一切藥方向來只傳給宮主,就算有解藥,怕是也只有宮主一個人知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她點頭,竟毫不猶豫地相信她。對於這個女子,李澈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說不出來。
他只知道,自己好害怕她會受傷而香消玉隕,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帶走了她。
——
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被放到了一張床上,似乎有人出去了,一會兒後,似乎又有人進來了,從腳步聲中淺菊可以判斷出這一來一回並不是同一個人,她吃力地張開眼睛。
一個女人正在脫她的衣服,她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副農家婦女的打扮。
“夫人別慌,你相公在外面呢,他說你受了點傷,怕自己粗手粗腳,照顧不好你,所以讓我來幫你上藥。這可是上好的金創藥啊,你們是富貴人家吧。”那女子認認真真地幫淺菊上藥,不敢有一絲馬虎,一邊絮絮叨叨:
“你相公說你們路上遇到山賊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還好人沒事。”
李澈見附近沒有旅店,淺菊負傷,不合適連夜趕路,就找了戶農家住下,怕嚇到老實本分的農戶,就跟他們說他和淺菊是夫妻,路過遇到山賊,夫人不小心被山賊弄傷了。
淺菊鬆了口氣,可金瘡藥碰到傷口,刺疼的感覺讓淺菊眼角泛起淚花,她仰起頭,讓淚水流回去。她不能哭,她要堅強。
良久之後,淺菊感覺到那個婦女走了。
淺菊覺得自己好多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給他的是什麼金瘡藥,效果這麼好。轉念間,她忍著疼痛穿好衣服。
她知道司空宇是瞭解她的想法的,所以他現在定會先照顧好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