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必須自己想辦法逃跑。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那男子定是以為她身負重傷,放鬆警惕。
淺菊咬著牙起身,艱難地走到門口,可是,門卻在她碰到門柄之前,豁然開啟。
李澈皺著眉頭,看著這個正欲逃跑的女子,表情有點冷然,似乎又有微怒,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盯著她。
淺菊被他盯著,竟然有一種罪惡感,好像做錯事情了一樣。
瞬間,淺菊感覺腰帶被人拉開,還沒來得及反應,人便隨著離去的衣服快速的旋轉,等她反應過來之後,便發現身上只剩下單薄的中衣。
李澈看著眼前的女子,冷冷道:
“你要是再想著逃跑,我連你身上的那件也脫掉。”
淺菊大大方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單薄的中衣,中衣,對於她這個見慣吊帶衫、露臍裝、比基尼的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來說,不嫌布料多就不錯了。她好玩地笑笑。
可是她還是乖乖地站在原地,她知道要是再跑的話,這個男子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扒、光。
她再開放,也不能在千年前的古代裸奔吧,而且既然那男子已經知道她會跑了,就算她不在乎裸奔,他也不會讓她得逞的。
淺菊無奈地笑笑,回到床上繼續躺著——既然逃跑無門,只有好好睡一覺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再度重相逢 第八章
躺在床上的淺菊恍恍惚惚地感覺有人走了進來,她知道就是那個帶她來的男子。這麼晚了,還來她房裡,難道……
想著,淺菊又不自主地笑笑,似乎想多了,輕輕地轉過頭,打量起剛剛進門的男子。
他的面容俊俏,濃黑如劍的雙眉,狹長的眼睛,本英氣十足的臉,卻散發出著滄桑的氣息,雙眉間彷彿沉澱著繁重的心事。
不知道怎麼地,淺菊好想伸手去撫平他沉澱的眉間。
李澈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卻只是淡淡把藥遞給他,不容拒絕地說:“喝了它。”
淺菊乖順地接過藥碗,慢慢地喝著,安靜,恬淡。
李澈琢磨著這個特別的女子,她真的很特別。身體好沒恢復,就想著逃跑。被他撤掉脫掉外衣,她沒有惱羞成怒羞怒,也沒有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只是安安靜靜地站著,看看自己的衣著,然後當著他的面大大方方走到床上,躺下、閉眼。
而此時此刻對於自己身在何處,身體狀況怎麼樣,她也一句也沒問。甚至連他端給她的是什麼都不問,只是安靜地接過去,安靜地喝下。
胸口的疼痛再次加劇,淺菊眉頭緊蹙。
“很痛嗎?”響起的是李澈帶著關切的聲音,或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竟然特別關心這個女子。
淺菊放下碗,輕輕揚起嘴角,氣若游絲:“不知道和生孩子比起來,哪個痛。”
聲音很輕,可李澈卻聽到了,表情古怪地看著淺菊,這個女子似乎總是不按正常人的邏輯講話。
半晌,一個幽幽地聲音飄進淺菊的耳朵:
“下次,你生下就知道了。”
淺菊詫異地蹬大眼睛,欲尋找說話人,屋裡卻空無一人,淺菊只看到一個影子從門口閃過。
這武功……淺菊再次體會到以前只在武俠小說中看到了極品輕功,淺菊微笑地感慨。
看樣子,逃跑的事情,她就別在奢望了,乖乖地養傷才是明智之舉。她輕輕一笑,仍不住望向遠方。
不知道慕容夏離現在怎麼樣,司空宇應該會好好幫她照顧慕容夏離吧。
窗外,沙沙的聲音傳來,下雨了嗎?
雨滴落地的聲音輕輕的,撫平的人情緒,隱隱約約的,笛音響起,在微微溼潤的空氣裡蔓延。竟然是——《島歌幻想曲》。
笛音和她那天在亭子裡聽到的如出一轍,原來那天吹笛的竟然是他。
可是他怎麼會吹這首二十一世紀才誕生的曲子呢,難道他也是穿越而來?疑惑和激動在淺菊心中瀰漫。
雨中,她合著雨聲細細地聽著笛音。
寂寞的、無奈的、漂泊的、還有……她竟然聽到了一絲相思的情緒,難道世上有個讓他掛念的女子?
恍惚中,恍惚中,淺菊覺得在笛音中瞭解了他,卻不懂他了……
再度重相逢 第九章
房間裡安靜的讓人窒息,
空氣裡瀰漫著火藥的氣息,彷彿隨時要爆炸。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夏離狠狠地瞪著正愜意地坐在桌前的司空宇,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