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宇…”她吃力的喚著,被長劍刺中的胸口上下起伏,“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我的心就會不停地跳動呢?”
“夏離,因為你愛我,知道嗎?”司空宇靜靜的凝視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淚水在他眼角掛著,他用盡了力氣,不讓它掉下來,可剛才,還是掉了一顆。
“嗯,知道了。”慕容夏離再次淺笑,淡淡地,輕輕地說道,“可是,也來不及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卻飽含著留戀與不捨,她真的不想就這樣走了,可是,真的留不下啊!
“沒關係,來生,在這裡等我…”司空宇握著夏離冰冷的手,輕輕的說著。
“好…來生…”
那細若遊絲的聲音也終究消失在無止境的寧靜中,唯有那花一般恬靜的笑容自她臉上盪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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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來臨的時候,大成王朝也迎來了一個春天。
大成王朝第四代王朝皇帝李元即位之後,國家風調雨順,欣欣向榮,老百姓的生活也蒸蒸日上,而就在此時,大成王朝的鄰國突厥卻發生了內亂,突厥鎮國王爺阿史那他陀討伐其兄木杆可汗,並且發動兵變。
於是,大城王朝便趁著突厥內亂時機與阿史那他陀簽訂合約:
達成出兵幫阿史那他陀取得汗位,突厥從此對大成稱臣,突厥每年向大成提供“助軍旅之費”銀二十萬兩,駿馬二十萬匹。
新皇帝以其厲害的手段和高深的政治謀略贏得民心。
“當今聖上,大成的救星,乃真命天子,光看他手上傳國玉璽的胎記就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話便在大成王朝的民間廣泛的流傳開了。
茫茫東海
一葉小舟,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漂浮。
船頭的男子一襲白衣,輕輕地吹動手中的翠玉簫,烏黑的長髮在風中輕輕飄動。
小船內,女子倚著船壁,輕輕地和著他的曲子,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距離夏離過世已經三個月了,記得在替夏離守了四十九天的陵之後,司空宇平靜的跟她說他要走了。
她問他要去哪裡,他一臉茫然,只是說天大地大,總有他的容身之所,或許有一天,他還會回到那裡,看看夏離。
但是她卻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回到夏離沉睡的地方了,夏離已經被他裝在心裡帶走了。
送走司空宇之後,她和李澈一直安靜的陪著夏離,知道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夏離穿著一襲藍衣,不耐煩的趕她走。
她知道,她是該走了,夏離肯定不會願意她天天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
所以,她淡淡的和李澈說:“李澈,我們回麗澤島吧。”
“好。”李澈輕輕的點頭,帶著一貫的寵溺。
於是,他們便踏上了回麗澤島的旅途,走到錢塘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南宮煥。
在徐真即位之後,南宮煥沒有留在宮中,他平靜的向徐真辭別,徐真也沒有留他,他知道南宮煥早已厭煩了複雜的權術鬥爭,終於一切塵埃落定了,他也終於可以抽身了。
淺菊和李澈遇到南宮煥的時候,南宮煥的身邊站著一個文靜的女子,那女子便是那日刺殺淺菊的藍月,只是,再次見到淺菊的時候,她竟然一臉茫然。
後來,才知道藍月自從誤殺了哥舒特水印草兒之後便大病一場,九死一生,再次甦醒的時候便忘了一切,只知道自己是南宮煥的妻子。
“在想什麼啊?”李澈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淺菊旁邊坐了下來,溫柔的問道。
“在想阿史那流沙現在在哪裡?你不會真的把她交給端木浩宇了吧?”
淺菊當然知道哪天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阿史那流沙根本就是李澈找人易容而成的,因為阿史那流沙不可能有那麼嫵媚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只屬於一個人—林梨雅,也就是現在大成王朝的皇后。
“真交給端木浩宇了。”李澈邪邪的一笑,聳聳肩。
“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話還沒有說出,紅唇便被一抹柔軟輕輕覆上,李澈溫柔的在她唇瓣輕啜流連,漸漸地淺轉深,極盡深情,彷彿輕柔的羽毛掠過,他溫熱的氣息包裹著她,亂了她的思緒,直到她的雙眼變得迷濛,他才滿意的放開她,輕輕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啦?”
最近,她關心的事情還真不少,他還記得前一段時間,她還一再要求他去查林夜的下落,還不遠千里的趕去幫林夜醫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