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墨婉一愣,隨即竟冷笑起來,哼了一聲,道:“若真能一輩子這樣清淨,墨婉倒要謝謝皇上。”

皇帝雙唇顫抖,伸手在懷裡取出一方絹帕重重拍於高桌案几上,憤然離去。

墨婉見面前竹簾晃動,一道道細密的冬竹條子密密實實的編在一起,因那一掀一落左右搖擺,碰撞著雕花的門簷,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輕,一下比一下緩,終究停在那,一動也不動了。

她轉頭看著案几上的絹帕,淨白柔滑,上面暗紅的血跡仍在,硃砂繪製的花瓣依舊猩紅。他只留下此物,是何用意意斷情絕?直覺胸中熱浪翻湧,連瑾玉梨香進屋都未聽見。

瑾玉見墨婉面色慘淡,雙目凝淚,直盯著案几,隨目光看去,便瞧著了那一方絹帕,道:“主子,這是什麼?往日並沒見過。”

梨香亦道:“可是呢,是什麼?我瞧瞧。”說著便伸手去取。

墨婉回神,一把抓過絹帕,攢在手中,道:“什麼也不是,不過是塊手絹,有什麼可看的。”

梨香道:“一塊手絹?那主子哭什麼?”

墨婉惱怒,用手一抹眼淚,道:“誰哭?是這紗燈晃眼睛。”

瑾玉搖頭,道:“好好,是紗燈晃眼睛。”

墨婉道:“我今晚上要自己睡,你們都各自歇了吧。”

瑾玉不放心,道:“主子,還是叫個人守夜才好,主子要歇便歇著,我只在一旁。”

墨婉皺眉:“沒人守夜,我還能飛了不成?”

梨香嘟囔:“別人不能飛,您可沒準。”

墨婉不理會,只道:“你們都去歇了吧。”

瑾玉梨香只得退出,臨出門,瑾玉又問:“主子,還是叫一個人守夜……”話沒說完就見墨婉已經躺在床上,將被蒙過頭頂。

瑾玉只得住嘴,只覺那床上已不是俊秀美女,活脫脫一個頭大耳長,蹄小腿細的倔驢一頭。

墨婉且聽竹簾響動,知是瑾玉等人退去,才緩緩起身,那一方絹帕仍攢在手心,彷彿那血跡帶著溫度,灼燒著她的掌心,心如萬道絲線纏繞,卻是越勒越緊,直叫一顆心生疼。清淚滿眼,只看著那紗罩裡的燭火也跟著模糊起來,那火苗穩穩的燃著,焰紅奪目,彷彿染血一般,久久凝結在眼裡。便又想起那首清平樂來:眼中前事分明,可憐如夢難憑。都把舊時薄倖,只消今日無情。何必,何必……

只伸手出去,將絹帕置與火上,帕子本是棉絲紡制,遇火便燃,那雪白的帕子噗的黑了一角,她卻像被燙著一般,收回了手。

只當是自己也絕情,到此時才知不忍。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的網線好了,哇咔咔

☆、七十六、皇帝有新寵

盛夏時節;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太陽烤著乾清宮殿前漢白玉石臺基;泛出白花花的光,明黃色的重簷廡殿頂隔不住熱度;彷彿殿內的朱漆大柱也被烤的發起了燒。

皇帝看著索爾圖遞上來的地勢圖,眉頭緊鎖;道:“如今吳三桂兵抵嶽州;耿精忠佔據福建;王輔臣又叛於寧羌,以致陝甘兩省紛紛叛離,而陝甘為西北門戶;又綰轂中原;實為重中之重。”

他頓了頓又說:“朕思慮再三,若吳逆既滅,則所在賊黨,不攻自息,生民得安。今日召你們來,就是要商議此事,朕欲親至荊州,相機調遣,速滅賊渠。”

熊賜履聽至此,道:“臣以為,親征一事此事關係重大,聖上離京,京師為根本重地,唯聖上坐鎮方可。”

皇帝道:“朕亦知親征並非小事,只是如今戰事緊急,朕以為當親臨前線督戰。”

明珠上前叩頭道:“聖上,今日兵部接到寧南靖寇大將軍勒爾錦,前鋒統領碩岱摺子,大軍正在休整,進取雲貴之期,不過八月。”

皇帝搖頭,道:“朕思雲貴,尚未可輕進。”

剛剛平復察哈爾叛亂歸來的圖海亦道:“臣也以為,若進雲貴,必俟四川全定,方圖進取。”皇帝聽了點頭,又問明珠:“等到八月,若其他地方再有叛亂,又當如何?你們分兵征討嗎?分兵則勢單,以次剿取,馬匹疲勞,不堪馳使,豈能勝利?如今之計,只有先取常德、長沙,以寒賊膽,方為制勝之策。”

眾人見皇帝直意親征,皆不敢言。沉默良久的熊賜履卻上前幾步道:“聖上萬萬不可離京。”

皇帝聽他如此說,頗有些惱怒,卻也忍著性子,問道:“為何?”

熊賜履跪倒叩頭方道:“萬歲親征乃萬萬不得已之舉,既然親征要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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