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而且他們手下的都是秦人,死了也和我匈奴無關,單于你說是嗎?”
冒頓點了點頭;“說的對,我已經招他們兩人回來了,想必現在也快到了。”說完揮了揮手下令道;“傳我軍令,停止攻城。”
城中,王涇卻抱著酒罈站在城樓上,遠遠的眺望一眼望不到頭的匈奴大軍,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身邊被逼著上城觀戰的數名官吏不禁面面相覷,一名站在最前的秦吏不由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少將軍所笑何事?”
王涇指著匈奴大軍狂笑道;“魏郡守,你看,那匈奴又這麼多的兵馬,我們城中才區區兩萬人手。我笑他們不爭氣呀,竟然費這麼大勁都拿不下我們,你說好笑不好笑。”
魏青不由面色一滯,沒好氣的說道;“少將軍,你醉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大戰之間,你若還是喝的如此酣然大罪,小心監御史彈劾你。”
王涇卻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仍然自顧著喝酒,一點都沒有把魏青這個郡守放在眼裡的樣子。魏青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韓信掌權後,便對秦國上下大刀闊斧的改革一番,因為轄地萎縮,便撤消了郡尉一職,轉由中央直接掌控各郡軍事,郡守也變成了單純的只管民事不理軍事。可話雖這麼說,郡守論官職仍然是一郡最高之職,戰時特殊情況也可以直接掌軍,可王涇的突然橫插一腳不但打斷了他的計劃,還將他手中可用之權幾乎全部搶走,他反而成了個有名無實的郡守。
王涇忽然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罈一仍,目光中卻再無醉意,反而笑道;“各位大人,王涇為你們助興一番如何。”
說完也不待眾人回答,直接三下五步躍下城頭,隨即集結的號角聲響起,南城門轟然頓開,數千秦國騎兵呼嘯殺出,將正在撤退的匈奴步卒殺了個人仰馬翻。
王涇一馬當先,身後的騎兵猶如一把利劍一般在匈奴人中如入無境,猝然不備的匈奴人頓時被殺了的屁滾尿流。當氣急敗壞的冒頓帶著金帳狼騎殺氣騰騰的趕到時,秦軍已經成功的繞了一圈從西門入城,冒頓只好看著緊閉的城門鐵青著臉。
王涇入城後,城頭一片歡呼,王涇哈哈一笑,下令道;“來人,將之前俘虜的一千匈奴人押上城頭,全部斬首壯威。”
城頭上頓時哭喊聲一片,一群男男女女的匈奴牧民被押上了城頭,這些正是開戰前來不及撤走被秦軍捕獲的匈奴牧民。隨著王涇一聲令下,一千多顆人頭頓時落下城頭,
匈奴軍中頓時鴉雀無聲,冒頓大叫一聲,拔刀怒吼道;“我必屠城洩憤。”
城頭之上,魏青臉色蒼白的跌落在地上,旁邊的手下急忙手慌腳亂的扶起他,卻見她半響才回過神來,失聲慘叫道;“好你個王涇,你這是要斷了城中所有人的生路呀,你好狠的心呀!”
一百八十七章心懷鬼胎
大雨仍淋淋直下,天地間彷彿都籠上了一層水霧。
帳中依舊燈火通明,韓信皺著眉緊緊貼著牆上掛著的地圖上,凝神看了半宿。
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睛,韓信這才將目光移開了掛圖,舒展舒展了筋骨。
已經到了夜半時分,軍營中也是一片安靜,只是偶爾有巡夜士卒的腳步伴著雨聲傳來。
這處大營雖是露天所建,卻因為建在高地,四周所圍又都是防水極好的牛皮革料,所以雖在雨中,營中卻仍然保持著乾燥,並沒有像其他營帳一樣有一股黴潮味。
義渠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可也是北地郡郡治所在,城中並不缺舒適的官衙府邸,甚至還有一座簡易的皇帝行宮。不過韓信並沒有將上將軍節帳設定在那裡,反而設在了城外簡陋的營地中。
韓信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長駐軍中,一則能保持最快得到前線的軍情,另一方面則是牢牢的掌握住軍隊的控制權,防止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
看著窗外連綿的細雨,順著遠處的火光望去,隱隱可以看見一個人影跪在雨中。韓信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喊道;“白喜。”
帳簾翻動,一人匆匆閃了進來,正是韓信的親兵隊長白喜。因為大帳外仍有小賬相連,所以白喜並未淋雨溼身,利索的單膝跪下行禮道;“卑職在。”
“現在什麼時辰了。”
白喜站起身來回話道;“剛剛過的子時,現在約莫子時二刻吧,上將軍您可有什麼吩咐。”
韓信沉聲道;“去把趙無忌帶過來吧。”
白喜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