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正是丞相孟堅,韓信和贏可對視了一下,皆感覺出了來者不善。
這裡是咸陽城內最高的瞭望城樓,高逾百步,孟堅年過五旬平時又養尊處優,這一段城樓爬上來早已經氣喘吁吁,遠遠的見到韓信便強自緩息下來,正色走了上來。
韓信看著一眾大臣道;“城牆上炮石無眼,丞相和各位大人還請速速退下,以免被流疾所傷。”
孟堅尚未開口,他身後卻跳出了一人,指著韓信的鼻子怒罵道;“好你個韓信,我們老秦人對你推心置腹,甚至將整個秦國都交給你一個外人,你良心卻被狗吃了,竟然想拋棄我大秦。”
韓信已經認出了此人是少府杜衛,杜衛在朝中嫉惡如仇,所以一直受到趙高的打壓,卻也是名能吏,所以被孟堅提拔為少府。韓信面對他的怒斥倒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杜少府所言在下不甚明白。”
杜衛重重的哼了一聲,冷笑道:“我說的你自然清楚,既然清楚,又何必來問我。”
這是孟堅站了出來,使了個眼色示意杜衛退下,然後看著韓信緩緩說道;“上將軍,杜少府他向來心直口快,還望你不要介意。”
看了眼贏可又說道:“既然太長公主也在這裡,那當著公主的面,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上將軍你。”
“丞相請說。”
孟堅指了指遠處城牆上正在慘烈廝殺計程車卒道;“如今城中形勢如何?”
“危如累卵。”韓信面不改色的說道。
“既然是危如累卵,可為何城中尚有四萬精銳你卻不支援城頭,而是讓他們在營地閒置?”孟堅盯著韓信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
他已經算很客氣了,沒有直接說韓信包含禍心,想留著精銳等待城破之時自行逃亡,棄大秦之安危於不顧。
他心中卻還是隱隱希望韓信能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畢竟這幾個月來的合作,他也感覺出來韓信是個蓋世之才。也或者只有這種人,才能挽救大秦江山社稷的傾覆。
可惜韓信的回答卻讓他失望無比,韓信只是看著他平靜的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孟堅勃然大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顫聲道;“我是秦國的丞相,難道連我都沒有過問的資格嗎?”
“丞相大人,軍事乃是國尉的職責,我代行國尉之責,自然不用向您彙報。”
“那我問你,城牆若是守不住的話那該如何?”
韓信遲疑了會,這才說道;“我已經下令發放武器給老弱和壯婦,必要的時候……”
“韓信!”孟堅怒目瞪向韓信,大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面目因為憤怒而抽搐不止,痛心疾首道;“你居然讓他們上城頭死守,而讓精銳計程車兵在營中冷眼旁觀,我倒要問你,就算這樣守住了咸陽,我大秦還將何以立國?”
韓信低了下頭,許久才說道;“我自有打算,丞相請不用擔心。”
孟堅怒目轉頭看向贏可,說道;“那太長公主你怎麼看,難道也任由他胡來,讓我大秦的子民在城頭徒自送死?”
贏可俏臉慘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猶豫了會才小聲說道;“丞相你就不要為難上將軍了,我們既然已經將咸陽託付於他,就應該信任他,不論什麼時候都應該信任他。”
孟堅怒極而笑,仰天哈哈長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涼之意,嘴裡連連說了三聲‘好’、‘好’、‘好’!
“既然你們贏氏一族都相信他任由子民去送死,那我們姓孟的還有什麼話好說,這江山是你們贏氏的,你們自己做主就行了。”
說完拔出了佩劍,仰天吼道;“老秦人,隨我上場殺敵,今日就是我大秦的忌日,也是我等的忌日。”
一眾大臣紛紛呱噪的隨著孟堅奔向城樓,韓信心知他們此時恨透了自己,自然聽不進去自己的勸誡。便喚來了親兵隊長,讓他帶著身邊所剩無幾的親兵前去保護這些老大人,以免真的一時衝動折損了秦國的元氣。
看著孟堅氣沖沖離去的身影,贏可面露擔心的說道;“韓大哥,你為什麼不告訴丞相他們你的想法呢,讓他們平白的誤解你。”
韓信面露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我是擔心他們不支援我,反而百般阻擾壞了我的計劃,所以才沒有告訴他們。軍營中我已經下了嚴命,除非是虎符和我的手同時到達,否則任何人調動不了一兵一卒。”
“要知道我這次是拿秦國的命運做賭博。贏了,秦國就還能支撐下去,若是敗了的話,就萬劫不復了。”
頓了頓深深的看著贏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