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難道。。。他們那又變態又惡毒的大叔宮主,發現了自己沒有死,專門派人來殺自己?
想到這裡,這貪生怕死的狐狸,小身板兒一陣哆嗦,頓覺這些天過的有滋有味的生活再無樂趣可言。
她回到懸爾閣的這些天裡,每天與鳳桃花這妖男形影相隨,除了睡覺幾乎時刻在一起。她承認,她是想用鳳桃花的身影,塞滿自己的視線腦海。因為,她害怕一個人的時候。
一個人時,一閉眼,耳邊迴盪的便是那中年人凜冽如冰的話語:“涼眠三日之後,就要同高小姐成親了!”
雲哥哥,數個三日已過,你是不是已經,成了別人的良人,有了嬌媚的妻,連我的消失,都不管不顧。。。
暗流湧動下
其實,林小狐回來之後,便聽得鳳桃花說起,那高家小姐高幼薇,在新婚之夜,與那新入贅的高家女婿齊齊失蹤,再尋覓不到。面對這一詭異,高府的反應卻是冷靜的過分,壓根就當沒事兒一樣,連找不屑於找,於是,外界也是眾說紛紜。
有的說,這小夫妻二人,早已應高丞相的吩咐,隱居山林,做閒雲野鶴去了。
有的說,高丞相得罪了江湖某個神秘組織,以至被人家抓了女兒女婿,當作人質威脅。
更甚的是,有人說,高丞相舉行的那場拋繡球大會,本就是亂點鴛鴦譜,招到的女婿,根本就是一油頭粉面的小公公,所以,那麵皮極薄的高大小姐,一個把持不住,便昏死過去。高丞相一怒之下,也宰了那小公公給愛女殉葬。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樁喜事變成了兩樁喪事,這情形,還真是可憐的緊。
說這些話時,鳳桃花的眸光灼熱異常,緊緊的盯著林小狐躲閃的小臉兒,暗湧不明。
林小狐只得躲閃著他的視線,吱吱唔唔應和道:“這高丞相家的變故,還當真是多。。。當真是多啊。。。”
好在那鳳桃花沒有繼續刨根問底下去,而是轉過身,自顧自喃喃說道:“是啊。。。這一年,可真是一個多事之年。。。”
林小狐只能望著他槐樹之下,簌簌槐花雨中,愈加修長風俊的背影,暗暗摸汗。
如今,這京城之地,就像一個大大漩渦,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跳入。即使粉身碎骨,即使泥濘坎坷,只要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就有人,願意一往無前,不管不顧。
那戴面具的幾位暗人,入座懸爾閣二樓,待上了酒菜之後,才品著酒,開口議起事來。
其實,作為夢魘宮的暗人,他們的口風本是極嚴的,像這樣人多口雜之地,更是不允許多加嘴舌。只是,奈何最近宮中發生的變故太過於多,讓這些向來以寡言嚴謹著稱的暗人,也忍不住多起口舌來。
鳳桃花的新府邸一
此時,那坐在正下方的暗人,扯去嘴邊的面罩,露出一張暴戾中帶著陰鬱的臉,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方張合著自己暗紫色的唇,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最近宮主讓我們尋覓的那個絕色女子,難道真的在這懸爾閣之中?”
他對面一個五官緊湊,眉毛濃密的男子跟著介面:“據說那懸爾閣的主人,一向行事妖魅異常,他的身份,更是神秘莫測,很多人懷疑,他與那鳳王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話音剛落,左側的一個白麵男子已一聲冷哼,開口接道:“這樣的謠傳本就是空穴來風,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那鳳王爺行蹤隱秘這麼多年,怎麼會輕易這樣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他在預謀策劃著什麼!”
一直沉默的為首男子,卻在此時開口,壓下了幾個下屬的爭論。
他的聲音粗嘎嘶啞,卻有種說不出的魄力與威嚴:“管好自己的舌頭為重,這些事,本就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宮主如今聖體欠佳,少主又被禁了起來,我們夢魘宮,此時正是旦夕之時,你們的多出來的心思,應該好好想想如何辦好手中的差事,而不是談論這些子虛烏有的事!”
說罷,他眸中厲光一掃,桌子上的幾個人已飛速垂下頭,再不敢吱聲。
這不能怪他們,這個人是臨時被宮主調來的領事,相處的幾天裡他都沉默寡言,如今卻猛然開口,言辭犀利,怎能不讓他們心生忌憚。
密室之中,那紅衣妖嬈的桃花男子,鳳眼微眯,透過監視的小孔,玩味地打量著那包廂中央,唯一沒有揭下面罩的為首男子無波無痕的幽深眼眸,揚唇輕笑。
呵呵,老朋友,既然,你尋到我地盤上來,我不好好招待你,怎能算盡這地主之誼?
“鳳桃花,你這是要把我送到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