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給你解釦子了。”
她的手還沒捱到他的衣服上,她已經覺得自己的心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她的手也跟著心臟的跳動,有點不太聽使喚。
林默一邊解西服釦子,一邊瞟向那個人的臉,當四目相對,她覺得窘極了,趕緊逃開。
“為什麼叫你幹什麼你都不反抗?”顧承風問。
☆、你的優傷,我的難過
“為什麼叫你幹什麼你都不反抗?”顧承風問。
這個問題問的林默很尷尬,她對他充滿了感激,他說的什麼話她都認為是對的,他讓她做的任何事,她都願意而為之。可這是她內心底的秘密,她總不能說:我願意、我喜歡吧?
好在林默腦袋瓜一靈光,突然想起九十年代港產片經常有的一句臺詞:“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噗,這個回答太完美了!
林默默默地為自己這個回答打了個滿分,終於今天第一次笑了出來。
這時,顧承風身上的西服釦子已經解完,因為林默照顧過不能動的媽媽,所以為躺著的顧承風脫下西服,對她來說是輕車熟路。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顧承風的上身她完全抬不動!
最後她只好“騎”在顧承風的身上,當然,這個騎只是一個動作,根本沒有捱到他的身體。
林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顧承風的上半身給抱了起來,又使勁摟著他扯來扯去折騰了好久才把他身上的西服完全脫下來。
顧承風今天真的是喝醉了,誰都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孰不知酒可以麻醉人的意識,讓人在短暫的那一段時間裡,暫時忘記那些愁煩之事。
顧老爺子對他真是超級的上心,前一天請民政局的老大到家裡喝茶,第二天就給顧承風安排了一場以洽談商業合作為幌子的相親。
要知道,一個家庭裡,長輩越為晚輩操心,稍有不順,晚輩自然就會有叛逆之意,這似乎已成了一個對等的公式。所以,坐在那個相親的飯局上,顧承風已經下定的決心,從此讓顧老爺子斷了這個煩煞人的相什麼鬼親之類的行徑。
他的這個決定,還得拉上一個人,那就是現在把她的胸在他的臉上蹭來蹭去的林默。
林默是一心想把顧承風身上的西服脫下來,誰知對方醉的一塌糊塗,完全不配合,她摟著他的肩膀,把手伸到他的身後去拽袖子,拽完左邊拽右邊,她哪裡顧得到,此時她懷中的人的臉正被她死死箍在她的胸前。
顧承風本就有些迷糊,但被人這麼扯來扯去、拽來拽去,也有些清醒了,他只覺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聞到一股很熟悉的清香味,這種味道跟他衣服上的味道有點像、也有點不像。
好奇乃人之本性,他也忘記了他剛才交待某個人做的事情,他只想知道這個味道為什麼有些熟悉。
他展開雙手一把抱住他身前的人,將臉使勁貼上去,再輾轉細聞,嗯,家裡洗衣液的味道,但這個味道已經被另一種味道蓋去大半,是什麼呢?
他又把鼻子往前探了探,那種味道更濃郁,他用鼻子到處摸索,很明顯感覺到他頭好像處在兩個山谷中間似的。
他的腦子有些遲頓,隱約知道他貼近的好像是一個人,怎麼又變成山了?
突然,一股很大的力道將他猛地向後推去,再一次倒回了床|上。他伸手一拉,便拉住準備逃走的人向他的懷裡扯過來。
因為顧承風的力道有些大,林默倒下去的時候,臉是實實在在地磕到了顧承風的頭上,只覺得鼻子遽然痠痛難耐,她還沒來得急伸手去揉鼻子,就被她身下的人箍|住臉,被問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你身上是什麼味兒?”
林默是被顧承風剛才的舉動嚇了魂兒都飛了一半兒,她掙扎著想逃開,卻又聽到她身下的人又說了句毫沒來由的話:“幹嘛吻我?”
我去!
她只不過是剛才摔下的時候嘴撞到了他的額頭,這也算吻?
這是對著面前醉熏熏的人又不能跟他較真,她只得勉強解釋:“沒有,我摔下來碰到你了。”
“你幹嘛要碰我?”顧承風雙眼無力地睜著,他的聲音也小到跟他幾乎臉貼臉的林默勉強能聽到。
“你叫我給你脫衣服來著。”林默用手撐著起身。
“脫衣服?我為什麼要你脫我的衣服?”
顧承風這話一問出,林默就傻眼了,她這是撞到了翻臉不認人的事兒了?林默聚焦瞅了瞅臉前的人,一點沒有開玩笑的味道,只好解釋:“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