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有些不高興了:“我進你們醫院不可能什麼都沒穿就進來的,你不知道就不能問一下跟你換班的人嗎?”
“小姐,在我們醫院裡的病人有很多,如果個個都像你一會兒一個問題,那我們護士就不用做護士的事了。”
林默本來身體就有一些虛弱,小護士的態度又不怎麼好,剛才從病房裡走過來走得又很辛苦,再被小護士這麼一氣,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慌忙伸出右手扶住護士站前臺,突然,下面“呼”的一股暖流流過大|腿際的內側。
林默一怔,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雖然這種感覺中間停過兩年,但這種感覺從她十三歲就一直跟著她,每個月一次,每次都有好多次這種感覺。
或許是一種久違的喜悅,林默竟笑了出來,她拍了拍手下的桌臺:“請問你有衛生巾嗎?給我一個好嗎?”
這回小護士終於把臉上的表情也做出了很不耐煩的樣子:“你病房裡的廁所有啊。”
“有?好,謝謝!”
林默沒做任何停留,重新回到病房,一進到洗手間褲子一脫,果然,一片殷|紅已浸染了底|褲。
看著那片殷|紅,林默說不出的高興,當初為了這個東西,她和顧承風去了很多次的醫院,也做過很多次的檢查和測試,結果等的每個人心力交瘁,最終都打算放棄了。可它,卻在這個時候,就這麼輕輕鬆鬆的來了,林默能不高興嗎?
這是喜事,她第一個就是想跟顧承風分享!
林默很麻利地收拾好,再一次走到護士站,“不好意思,你的手機可不可以借我打個電話?”
小護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抽屜裡拿出一部手機遞給了林默,但奇怪的是,顧承風的手機竟關機!
林默起初以為一時太興奮撥錯了電話,她一連撥了五通,都是關機。
顧承風除了坐飛機的時候關機,其它時候都是開機的呀。
林默靜靜地站在那兒,從她醒來到現在,所有的事都很奇怪,不行,她得去找他。
林默還了小護士手機就往電梯方向走,就快走到電梯的時候,就聽小護士在身後大喊:“喂,你這人去哪兒呀?等會還要打針呢。”
林默扭頭沒做任何停留:“一會兒就回來。”
林默出了醫院,看到計程車就坐了上去,剛坐穩還沒報出她要去的目的地,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既沒錢也沒手機,於是堆起了笑臉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對不起,我有急事,我沒帶錢也沒帶手機,可不可以等到了我上去拿了錢再給你送下來?”
計程車司機良久才把那顆肥腦袋轉過來,看了看林默身上的那身病號服,像是被林默給調戲了一番似的,氣的眼睛一瞪:“那你就下去吧,看誰願意載你就讓那個人載你去吧。”
計程車司機的這番話說的口氣平穩,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拒絕的味道卻很強硬,林默只好下車,去公交車站臺等車,好在公交車司機對林默說的“我沒錢、也沒卡”倒是採取了不搭理式的同意,只是中間還轉了次車,總之,她是幾經周折,終於回到了她和顧承風的愛巢。
林默不停地按著門鈴,右手都舉酸了,可門還是沒有人來開。
林默覺得耐悶壞了,往常這個時候劉姨是在家的呀,她一般就早上出門買買菜,晚上吃完飯下去散個步,下午她從來都是在家待著的呀!
林默一直在門口,按門鈴按累了,就坐在地上歇歇,歇好了再起來按按門鈴,就這麼過了很久,她幾乎就要以為自己是不是把家門都認錯了的時候,終於電梯裡走出了一個女人,林默見過這個人,於是迎上去問:“你好,請問這裡是顧……顧總的家嗎?”
面前的女人很奇怪地看著林默,對她的穿著打量來打量去的,最後冒了幾個讓林默大失所望的字:“不知道。”
不知道?
顧承風在這裡住了四年多,他的鄰居竟然不知道!
這鄰里關係竟如此冷默!
天,漸漸黑了,林默坐在地上,下午那股興奮早已被背後靠著的冰冷的門蓋去了所有的激動,手腕和腹部隱隱的疼痛,致使下午那一瞬間的眩暈再次襲來。
人往往會在失意的時候胡思亂想,林默坐在這兒,有點害怕,她怕萬一等會兒有個陌生人下了電梯來開她後背的這扇門,那麼她該怎麼辦?
顧承風,這個讓她愛了近兩年的男子,在她睜開眼的那一刻第一個想看到的男子,沒有像她記憶中那樣守護在她的身旁。
他的手機關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