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不在家、他的家門她進不去,他的人,到現在她至今未曾見到,關於他一切的一切,恍若虛無縹緲,又像是一場夢幻。
夢幻?
難道她的重生只是南柯一夢?
林默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不可以,這兩年她和他共同的記憶不可能是一場虛幻的夢。
“承風,承風,你開門吶……”林默用力拍打著記憶中她進出過無數次的大門,“承風,我是林默呀,你開開門好不好,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默默呀……承風,你……可不能不知道我是誰呀……”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在冷寂的樓道里蕩起了一個又一個悲慼的回聲。
林默一直用力地敲打著冰冷的大門,此時她的心比她手下的那扇大門還要冰冷,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真實,他的五官、他的外表,他的音容、他的笑貌,還有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動作,她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她獨自幻想出來的。
她的手此時敲打的疼痛至極,她仍舉著手一邊敲打一邊哽咽道:“承風,你出來看看我好不好,即使你不認識我……我……我們……”即使他不認識她,那麼請給她一個機會,讓他重新認識她,兩人重新開始,可好?
幽幽的哀啼聲響徹整個樓道,中間還夾雜著“啪、啪”的敲門聲和“嗵、嗵”的捶門聲,還有那低怯的喚了一次又一次的名字:承風……承風……
☆、以為是一場夢
一個雅緻茶樓的包間內,一個男子立在窗邊,他挺拔的背影給人一種偉岸和硬朗,他一隻手插在褲袋裡,另一隻手裡握著一個牛皮檔案袋,而握著這個檔案袋的手指的指尖全都泛著白。
包間內很安靜,就他一個人,偶爾還會發出一、兩下磨牙的細小聲響,還有他那裂眥嚼齒的側臉。
隨著一聲聲“嘎噠、嘎噠”的鞋跟音,顧承風轉過身來看向門口,門外兩下敲門聲後,服務員推開了門,袁美娟寡清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袁美娟沒有了每次強裝出來的笑容,這才是她本來的面目,她就近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沒好氣地問:“大老遠的,什麼事?”
顧承風冷哼一聲:“好事我自然不會找你。”
“這個我有自知之明。”袁美娟很優雅地端起圓桌上早已斟好的茶水,不請自飲了起來。
顧承風將一直攤在他身旁桌面上東西用力一滑,滑到了袁美娟的眼皮子底下,當袁美娟看到她眼中的東西后,她裝扮出所有的淡定與從容瞬間崩洩。
“嘭”袁美娟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回圓桌,朝顧承風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承風依舊冷哼一聲:“讓你走。” 他的眼神犀利、語氣冷硬,沒有任何餘地,“離我遠點兒。”
袁美娟霍地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你憑什麼呀?那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關我什麼事?你們誰看到了啊?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老爺子看我不順眼把我在集團的職都給撤了,難不成你還要斬盡殺絕呀?”
顧承風看著袁美娟囂張的氣焰,氣得牙齒咬的嘎嘎作響,“到底是誰要斬盡殺絕?”說完把手中一直握著的牛皮檔案袋狠狠地甩到了對面人的桌前。
“什麼玩意這是?”袁美娟一股不屑的眼神看著眼下的檔案袋。
顧承風根本懶得理對面的人,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中人的表情變化。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眼中的人一看到檔案袋中的檔案和照片影印稿,整個人先是一怔,隨後變得慌張和驚恐,最後她手中的檔案在空中不停地微顫著。
袁美娟像是洩|了氣似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裡,可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強裝出一份鎮定,“這……這東西……你是哪來的?”
顧承風瞪著一雙黑瞳,看似他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的眼神,再配以他英俊的臉龐上那股凜然的英銳,讓人看的不寒而慄,“你在乎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對這份資料的可信度嗎?”
袁美娟倒吸一口涼氣,她手上的這份資料全是事實,那件事已過去十幾年了,從來沒有人問津過,她跟本沒想到顧承風會把它重新揪起。這個意外讓她措手不及,以至於只關心這份資料是從何而來?卻忘了這麼一問出,就明明白白告訴對方,這份資料上描述的事件確實是跟她有關!
袁美娟倏地起身快步走到顧承風的面前,放下所有的尊嚴握住顧承風的胳膊求饒道:“阿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那是一場意外。”
顧承風很厭惡地甩開袁美娟的手,袁美娟仍立在那繼續求饒:“阿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