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她可不能讓顧承風以為她在他的面前裝可憐。
“要不……要不你……給我打工?”就這幾個字,顧承風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完。
打工?就是月薪一萬,她也不夠呀,況且她哪有資本拿到這麼高的工資?
顧承風看了一眼林默,隨後看了一眼倒後鏡,他皺了皺眉,臉上立刻浮上一絲憤怒:“看來今晚你走不了了。”
“嗯?怎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當然你放心,我跟你完完全全就是兩個陌生人,至於我會不會是看上你了這種無稽的想法,希望你千萬不要這麼想。”
林默聽顧承風說了這麼一堆莫明其妙的話,不禁睜大眼睛疑惑地望著正開車的人:“你到底是問我要不要給你打工,還是說我不要有非份之想?”
顧承風又看了一眼倒後鏡裡那輛一路跟來的車,說:“我了不得也就給你個五萬……”話沒說完,他頓了一下,至少今晚與他共赴家宴的出場費也得一起給了吧。於是他補充道:“不,最多十萬,你能撐多久?”
十萬,對林默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她媽沒有社保也沒有醫療保險,全都是自費。前期的醫藥費相當昂貴,這十萬元也只能撐一、兩個月而已。
看林默沒說話,顧承風接著說出他的計劃:“你今天在我家露了臉,這往後的戲還得做下去,我僱你,代價就是對你|媽的醫藥費我全包。”
“全包?”林默幾乎是喊出聲來,顧承風這句話裡她最關心的就是醫藥費的問題,所以她最在意的就是“全包”這兩個字。
“不錯,在老爺子在世這期間,我全包。”顧承風當然要加個年限,畢竟這是一場交易。
林默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你是說我媽在醫院的所有費用你全包,她可兩年都沒醒過來呢,而且……”說到這兒,林默猛地捂住嘴,她怎麼一不小心說露嘴了呢?
媽的,這麼好的事,當年她怎麼就把顧承風的名片給撕了呢,想到這兒林默又氣憤又懊悔地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該死,真該死!
林默自扇耳光的動作把顧承風搞得有些糊塗:“你這是什麼意思?同意還是不同意?”
“同意、同意,當然同意。”林默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她找他,就是為了醫藥費。這麼便宜的事,她幹嘛不同意。
林默曾經為這醫藥費都搭上了一條命,現在一聽這事就這麼幹脆的解決了,腦袋一燒起來了,根本沒去理會顧承風到底僱她做什麼,一口就答應下來。
☆、深夜留宿
夜朗星稀,月光西斜。道路兩旁的路燈,忽明忽暗,隨風而落的葉子閃閃斑斕,讓這宛如秋意的夜晚透著一股迷人和神秘。
林默看到前方有個公交站臺,她舉起手朝那兒指了指,說:“在這邊放下我就可以了。”
“不行。”顧承風冷冷地說。
“不用你送了,我坐公交回去就行。”林默趕緊表態,兩人萍水相逢,也不想欠他一個人情。
顧承風鄙夷地哼了一聲,沒看出來她還挺會抬舉自己的,於是不耐煩地說:“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嗎?”
林默瞅著顧承風想了想,今晚兩人說話的內容雖算不上多,但你來我往的也有二、三十句,於是問:“哪句?”
顧承風這個人從小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留學回來就到顧氏集團做了個舉足輕重的職位,耐性並不怎麼好,但對著林默這個他現在想極力討好的人,他只得忍住性子:“今晚你回不去了。”
“為什麼呀?”看著公交站臺從眼前飄過,林默著急的問。
顧承風瞟了一眼倒後鏡,自顧自地說:“得去我那兒。”
“啊?”林默失聲驚叫,這也太突然了吧?兩人今天才認識,不,還算不上是認識,她只不過是圖一個利而假扮成他新婚老婆去吃了個飯,這就得去他家過夜?
想到這兒,林默本能地雙手交叉勾肩護住前胸:“這,這……這,不好吧?”
顧承風一看到林默那警備的動作,所有耐性瞬間蹦洩:“我靠,剛跟你說的話沒聽懂呀你?這錢還沒拿到你就反悔了?”就她那姿色,就是一年沒碰女人,特麼也不會對她感興趣。
“我反悔什麼?”林默怯怯地說,男人發威不怕才怪,況且還在已經是深夜的夜晚。
“我剛才不是說僱了你嗎?”
“那……這跟去你家有什麼關係?”
顧承風乾笑一聲:“搞了半天你沒聽懂我要僱你來做什麼?那你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