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晴一聽,也不由笑道:“這個好,今天既然是來玩的,總該玩的盡興才好!只是輸了的人可不許偷奸抹滑,否則,大家夥兒可不依的!”
眾人紛紛而笑,王婷也道:“我附議!”
眾人也紛紛附議,唯有毋寶瑤坐在那裡扭扭捏捏,有些不自然,想說些什麼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韓菊湘看了,便不由笑道:“大小姐,你就算了,不管前人的還是現在的,只要你能背出一首詠荷的詩作,便算不得你輸!”
毋寶瑤聽了,立刻鬆了一口氣,直接從懷裡拽出一本詩集來,眾人一見,盡皆絕倒,卻也不再理她,各個去做自己的詩作去了。
過了一會兒,趙鏡兒首先吟道:“杜公性淳樸,不肯隨江波。晚來獨淒涼,秋風所破歌。富貴多趨勢,清涼自高潔。做人如做荷,世代傳頌多。”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毋寶晴便又接上道:“蓮生浣溪邊,煕煕大如盤。無有鮮顏色,清香滿人間。”
眾人又點頭,方倚璧接上道:“清風壓溪面,蓮葉何田田。迎風愈傲立,何事曲骨杆?縱為風雨疾,破折不肯彎。千古多少事,贊荷不讚蓮!”
眾人聽了,完全符合她的性格,也便一笑,輪到毋寶箱了,毋寶箱想了好久,想了好久,終於有了一首排律,方道:“有了,不過我這個可有些長啊!”
韓菊湘便笑道:“行了,你再長還有這浣花溪的溪水長?廢話少說,快念!”
毋寶箱便念道:“屋閣與田間,有水便有蓮。不用來施肥,弗用來照看。華蓋自反手,嬌靨自向天。人生何其短,何不逐蹄遠?千百山踏遍,隨風萬里帆……”
“停停停——”她還想往下念,眾人卻一概阻止她道:“你的夠了夠了,你的這是詩啊還是賦啊還是偈啊?再讓你念下去,咱們這船隻怕不能只在這成都打晃,可該要順江而下,直到東吳出錢塘去了!該霞兒的了!”
“我的呀,簡單!”石潤霞便扔了一顆瓜子在嘴裡道:“白蓮碧如玉,粉蓮若桃顏。更愛蓮結實,味美苦更甘!”
眾人不由笑,道:“你說簡單,還真是簡單,沒有你這麼偷懶的!”
石潤霞卻只笑道:“別管我偷懶不偷懶,我只問你們,這是詩不?”
眾人無法,只得又看向張巧雲,張巧雲便道:“紅紅火火一燈籠,千盞萬盞鋪向東。縈手採得一朵來,可向明月撲流螢。綰在鬢邊君莫笑,且問人花誰更紅?若言花比人更俏,莫怕甩袖眉更橫!”
眾人聽了,不由哈哈大笑,方倚璧只笑的淚花兒都要出來了,叫道:“快!快去溪裡採一隻上來,給她綰在鬢角,然後叫徐志皓下來,讓他看看,看看他怎麼說!”
眾人也一起起鬨,張巧雲招架不住,只得笑著大聲喊道:“你……你們別鬧了,該……該大小姐了!”
毋寶瑤這才站起身來抱著詩集念道:“錦帶雜花鈿,羅衣垂綠川。問子今何去,出採江南蓮。遼西三千里,欲寄無因緣。願君早旋返,及此荷花鮮。”唸完又惴惴的看看眾人道:“我的這算過了嗎?”
眾人笑道:“這是南朝梁吳均的《採蓮》,算你過了!”毋寶瑤這才喜滋滋的坐了下去。
眾人便一起向韓菊湘看來,韓菊湘便道:“我的也有了:碧波託畫船,人行仙闕間。痴魚貪歡顏,隨聚驚還散。浣女何冉冉,僧衣綻萬蓮。極目天盡處,可至世尊前?”
這首詩暗合了當前的意境和浣花溪美麗的傳說,端的是一首上好的佳作,但當眾人又聽到最後兩句,不由又都笑了,一齊起鬨道:“就你還想見如來佛祖?那我們咋辦?你先等等吧,該杜姑娘了!”說著,眾人便又一起向杜若看來。
杜若卻大大方方的道:“我是個粗人,沒讀過幾年書,既然大家都做了,我也就勉強賦一首吧!”說著,念道:“娉婷一枝蓮,浮於水波間。扶搖誰與爭,笑看百花妍。”
毋寶箱聽了這詩,不由一驚,心道這杜若不說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只是論才華那是穩穩壓我一等的,但是卻做出如此中庸的詩來,不是她的作風呀!想著,不由朝她看去。
杜若心中卻道:“方公子今天答應我來,就是為了讓我暴露在眾人面前的,好讓我博得那些公子小姐的好感,然後再不遺餘力的把我賣出去,我可不上當,人該中庸的時候就中庸,剛才我看那個趙鏡兒和趙巧雲就對我好的有些過頭兒了,還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我還是低調一些好,免得又成了眾矢之的!”想著,卻見毋寶箱向她看來,也便朝她輕輕一笑。
只這一笑,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