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香甜。
今晚,她絕對不能放過他,太多疑問,她忍不過今夜。
邱琳起身,去洗手間用冷水浸了毛巾。她將冷毛巾一把糊在蘇嘯宇的臉上時,心裡有種殘忍的快感——整人果然很痛快。
“咦……”蘇嘯宇在舒適的睡夢中突遭襲擊,倒抽一口涼氣。他本能得抬手就是一擊。這一下打在邱琳手腕上。
“啊!”邱琳只覺得痛入骨髓,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蘇嘯宇清醒了,他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向邱琳伸出手去要扶她。
邱琳的眼淚滾下臉頰,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這倒黴的一夜積攢的怨氣盡數發作,她大喝一聲:“滾!你給我滾!”
蘇嘯宇沉默了。他退後,然後乖乖坐下,像個闖禍的孩子等待著意料中的一頓板子。
等最初的疼過去後,邱琳的手腕就紅腫起來。她用左手託著右手手腕,心想自從這個該死的男人突然闖入她的生活,她簡直就是衰星當頭照,處處倒黴。
蘇嘯宇小心翼翼的說:“讓我看看吧,萬一骨折了得趕緊處理。”見邱琳也不搭理,他嘗試著湊近她。蘇嘯宇看著她的臉色,見她沒再有激烈的反應和言語對抗,這才小心托起她的手腕,輕輕捏一捏,摸了摸骨頭。
他放心的說:“沒事,沒骨折。”他起身,從酒櫃中拿了一瓶威士忌。
邱琳警惕:“你要幹嘛?”
蘇嘯宇一臉無辜:“給你揉一揉。我學過點治跌打損傷的按摩法。很管用。可惜家裡沒有藥酒。”
他把威士忌倒在手掌中,然後輕輕給她按揉手腕。
他的大手溫暖而結實,動作卻靈活如鋼琴家,輕巧溫柔,一點也不疼。
他的溫柔觸控和酒的芳香,不知不覺讓邱琳放鬆下來。
二人靠得雖然近,卻是第一次沒有緊張和對抗。
或者是因為夜深的時候,人們比較會卸下白天武裝到牙齒的保護層,又或者僅僅是因為經過漫長的一天,他們都累得無法再有攻擊性。
再次開口時,她不再那麼敵意。
她柔聲問:“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單則成是誰?”
蘇嘯宇專心低頭給她按摩手腕,睏倦讓他的神情顯得像只熊:明明是敢挑戰老虎的食肉動物,偏偏看起來很迷糊可愛。
他淡淡說:“我就是單則成。”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