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絃動之聲過後,武牧撥弄琴絃的節奏明顯放緩了下來,雖然琴絃的節奏放緩,但聽者並未因為節奏的放緩而消除緊張情緒,相反,這種緩慢的節奏更加讓人覺得危機四伏。
緊緊這兩小段的旋律過後,在坐的聽著便覺的心中大駭,尤其是宴席下的眾人,均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長几前閉眼沉醉的武牧琴師。
“三星琴師居然能創作出如此宏大規整的琴曲,僅憑這兩段前奏,縱然是四星琴師達到這種意境也算是佳作了!”幾位在坐的老者,用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起,面前這位言辭激進的琴師。
“想必武牧譜寫這首曲子投注了不少心血,但用如此佳作來打擊一名二星以下的琴師,是不是有點太過了……”聞到佳曲,眾人不覺開始為面前這位“不諳世事”的青年擔憂起來。
眯眼之間,武牧見眾人被自己精心創作的樂曲所驚到,心中不免抹上一絲得意,要知道,這首樂曲,他可是前前後後共創作了三年之久,在此之前,還未曾在眾人面前彈過此曲,即便是身為紅顏知己的婉小姐對此曲也是絲毫不知,如今抖亮出來,自然是有一番用意。
面前這個小子雖然令他在情緒上有些不爽,但僅憑這位青年,還不足以讓他掏出這樣壓箱底的佳作,武牧最終的目標是在婉小姐身上,縱然沒有葉湘倫的橫叉一槓,他也會在“無意之中”讓婉小姐聽到自己的佳作,因為他深知道,婉小姐這種“挑剔”的女人,曾拒絕過多次一方強國的世子求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婉小姐多才多藝,尤其是對琴曲,更是尤為的痴迷,要想打動這類女子,必須拿出讓她為之傾服的佳作。
彈奏之間,武牧彷彿看到了因為自己的佳作,而被婉小姐深夜留入閨房探討的場景,嘴角之間,不知不覺的揚起了一絲笑意。
琴絃在武牧的彈奏之下,曲調開始漸轉,隨著琴絃之間散音泛音的不斷交錯,宴席之內的眾人彷彿聽到了瀰漫在四周空氣之中的戈矛之聲。
聽到這種曲調,宴席中的聽著,不覺心情開始有些慌亂,彷彿生怕一不留神會被周圍的戈矛給刺中。
“噔噔——噔噔——噔噔——”
隨著連續不斷的急促短音,這場戈矛之戰彷彿告一段落,隨之而來的便是持續不斷的長音,長音如流水一般,由遠及近,又如得勝之師一般,旌旗漫天,隨後曲調變得歡快而悠揚,彷彿一名蓋世英雄赫然立於浮屍萬里的戰場之上,有一種天下之間捨我其誰的英雄氣概。
伴隨一根餘音長長的震顫,這首琴曲終於在眾人矚目之下結束。
葉湘倫遍聽此曲之後,覺得此曲雖然場景宏大,立意也很新穎,但是由於武牧本身的駕馭能力有限,使得這首曲子在葉湘倫心中並算不上什麼佳曲,但縱然如此,也要比剛才婉小姐的曲子好上百倍。
琴曲結束後,武牧傲然的長身而起,首先轉身向自己身後的婉小姐翩然的行了一禮,看到婉小姐仍自驚恐的瞪著俏麗的雙眼,沉寂在自己樂曲之中,武牧整個身子不覺已有些輕飄飄了。
“曲曲拙作,讓眾位前輩見笑了!”
看到宴席上,眾人露出令自己滿意的表情後,武牧有些得意的謙虛道。
“啪——啪——啪——”
這次倒輪到葉湘倫首先鼓起了掌聲。
掌聲把眾人成功的從樂曲的意境中打斷過來,席間眾人,包括葉湘倫身旁的婉小姐在內都把目光聚焦在這位接下來將成為舞臺主角的青年身上。
“葉賢弟擅長改曲,可否為在下這曲加以潤色?”
婉小姐身側,武牧雖然話語誠懇,但表情卻是完全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武牧先生此曲結構縝密,細節之處顯然是經過反覆推敲,葉某已是無從改起!”
“哈哈哈哈!我還道葉先生果然有驚世之才,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後輩!”聽到面前這名令自己討厭的青年,在自己這首驚世創作之下也不覺認慫,武牧笑的極為的開心。
即打擊了一名狂妄後輩,又得到自己傾慕女子的仰慕,武牧瞬間覺得面前這位青年已經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了。
“雖然我不想改動此曲,但葉某卻想拿出一曲拙作來重新詮釋武先生對戰爭的理解!”葉湘倫抖了抖衣衫的前擺,不經同意便坐回古琴之前。
“哦?——”
宴席眾人看到葉湘倫的舉動,不覺唏噓起來。
“葉先生是不是覺得可以拿出一首可以和武某比肩的琴曲,武某倒很想聽聽!~”武牧見葉湘倫翩然坐在古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