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圈,眼底好似還有些血絲。
我突然就想起來了昨夜從天香宮裡傳出的秋蕪嬌滴滴的呼痛聲。
嘖嘖,這縱慾果然傷身。
我忍不住問他,“慕淵,那個秋蕪,她沒事吧。刺客出現在天香宮門口,本意應該不是衝我。你這幾日應該多留意天香宮才是。還有,刺客抓到了沒有?”
看樣子,慕淵本來不想理我的。可看在我傷口的份上,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了一句,“刺客的事情。正在查。”
“哦。”
藥已經換好,他隨手將被子給我掖好。我清楚地看到,他手腕上,隱隱有一圈泛著紅的牙印。
呵,那西夏女子的牙口,也是夠好的。
我忍不住提醒他,“皇上已經貴為九五了,就算是宿在天香宮,也要顧全大局,保重身體。”
慕淵仍舊坐在我身邊,道,“朕從昨夜到今晨,一直坐在這裡。”
好嘛,聽慕淵這意思,我是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呃,那就是前天夜裡”
他聲音越發冷清了,“前天夜裡,朕也在這。”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
“是三天。”
難怪我覺得餓得不行,原來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那個……慕淵………”
他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已經派人給你端吃的去了。白太醫說,你幾日未進食,一時還不能吃太多,酒更是一滴都不能沾。”
“慕淵,我睡著的時候,好像聽見白太醫和你說話了。”
他一頓,又道,“你,聽見什麼了?”
我捶捶腦袋,“你和白太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像在夢裡一樣。說了什麼我已經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你好像又發火了,還揚言要殺光我宮裡的人。”
慕淵只說,“這宮裡。朕的眼皮底下出了刺客,朕能不發火嗎。”
我想了想,也是,他的皇后差點在皇宮大內被人一箭射死,裡外都說不過去,他是得好好整治了。
果然,不多會兒,浣浣便端了一碗鮮肉粥進來,霎時間米香四溢。
慕淵將我扶起來,讓我靠在身後綿軟的靠墊上,又一手接了浣浣手裡的碗,一手拿了白玉湯匙,輕輕攪著。
我見狀,受寵若驚,“慕淵。你讓浣浣來就行………”
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將碗還給浣浣。修長的十指格外靈活好看,他盛了一勺粥,低頭吹了吹,確認不燙了。才遞到我唇邊。
他這般態度轉換,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與箭矢刺入我腹中的那夜,?著一張臉要我深夜找一幅畫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我望著那勺粥,一時不知該張口還是不該張口。
他倒是也沒催我,一手拿著湯匙一手端著碗,耐心等著。餓的厲害,我索性張口將他送來的那口肉粥吞了。
待我嚥下,他又及時送來一口。就這樣,不多時,那小碗肉粥便見了底。
喝了粥,我便更加有精神了,除了傷口時不時隱隱作痛,其餘已經沒什麼大礙。慕淵說的沒錯,這點小傷,的確是死不了人。
吃完了東西。我靠在床頭坐著,一向政務繁忙的慕淵好似無事可做一樣,閒閒陪我坐著。
身後靠著的墊子薄,靠了一會兒就覺得不舒服。我撐著身子動了動。慕淵乾脆抽了那墊子,將我攬進懷裡。他一手將我攬好了。一手還拿著本摺子。這政事,他倒是沒有避諱我。就著這姿勢,我也將那摺子看得一清二楚。
這封摺子上說的好像是西夏的事兒,看慕淵的批覆,似乎是要出兵了。
“慕淵,這才消停了沒幾年,怎麼又要打仗了?”
白太醫說,箭拔出來的前兩天,很有可能要發燒。慕淵一手摸了摸我額頭,一邊問,“延延,若將來有那麼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想我嗎?”
他這問題問的荒唐,如此高位。幾十萬鐵甲精銳在手,居千萬人之上,誰又能撼動他半分。
“嗯………大概,是要想的吧。”
“真的?”
“是啊。畢竟,這太平盛世。除了慕淵你,誰也給不了不是嗎?”
“原來,你是為這個想我。”
他語氣裡頗有幾分失落。
“不然還能為什麼。慕淵,將這帝王做到世人緬懷,流芳百世的地步,不是每個君主的期望嗎?”
先皇在位時,還是七王的他就親手平了周遭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