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所謂的外患。如今坐上皇位,大筆一揮,稅負一減,百姓莫不稱頌。又逢雨順風調,乃豐年之兆。從這個角度說,他已經成功了。
他將下巴輕輕抵在我頭上,道,“延延,我有時候也覺得,你這樣也挺好的。永不識相思苦,永不知離人恨,平安喜樂一輩子。”
他說,永不識相思苦。永不知離人恨。
可那時我並不知道,造化弄人。人只要活著,兜兜轉轉,總是逃不開一個情字的。
118 明月不諳離恨苦(1)
剛剛換過藥,傷口也沒那麼疼了,不多時我便靠著他打了個呵欠。這墊子,果然還是肉的舒服。好歹也是見了血的,我堂而皇之懶洋洋靠在他身上打瞌睡。
他將手裡的奏摺放在一邊,連帶薄毯將我一起往懷裡緊了緊。之後嘆了口氣,說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延延,孩子。沒有就沒有吧。朕不再強求了。”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有一件事是不能耽擱的。
“慕淵,選妃的事”
他不等我說完便不耐煩地打斷,“別的事,等你傷好了在說吧。”
選妃的事兒就這樣被暫時擱下了。
我這兒擱下了,可不代表那些等著進宮的秀女和她們背後的那些朝臣擱下了。
這幾日不時有前朝官員借我受傷慰問之名,往蘭因宮裡送各種珍稀補品和名貴禮物。言下之意是要我多對他們家的女兒多加照拂。
我靠著慕淵坐著,一邊把玩著剛送來的一座小珊瑚。
“慕淵。我聽說,秦家的小姐,不僅長得漂亮,人也溫良賢淑,年方二八,正是好年華。”
“嗯。”
他輕輕應了一聲,長臂一展,遞過來一盞茶。
我將手裡的那座小珊瑚放下,喝了兩口茶,又想起了昨日郭大人派人送來的一串血珍珠手串兒。血色珍珠實乃罕見,這手串兒深得我心。
“還有還有,聽說,那郭小姐也是才貌雙絕,是個不可多得的佳人吶。”
慕淵看起來好像對這幾位姑娘沒什麼興趣。倒是拿了我擱在旁邊的那個小珊瑚,問,“秦大人送的?”
我點點頭,“是啊。”
他卻道,“花這麼多錢,換你這麼一句可有可無的好話,也不知那個秦大人是怎麼想的。”
我只覺得這珊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