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他,“爹你說什麼呢!這草菅人命的事。我可做不來。況且,慕淵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
“唉,爹就知道你下不去手!但無論如何得把她從府里弄走。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記住了。您可真囉嗦。”
爹爹搖搖頭,總算不再提這事兒。看這樣子,他是不可能幫助慕清在商河屯兵的。
可他也說過,霍松的話,半真半假。
既然屯兵之事是假,那斂財之事就是真!
我小跑幾步,追上他,“爹,你該真不會又貪人家的錢財了吧!”
爹爹此刻全然沒了方才教訓我的氣勢,支支吾吾不在說話,我卻越來越害怕。
“爹,你難道忘了,你這相爺的帽子是怎麼丟的了嗎,還有,你還想讓慕淵在帶人將家裡掘地三尺是不是!”
老頭兒氣人,他卻說,“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別的事,我自有分寸。”
我知道,他不說,我就問不出來。可知道他沒有揹著慕淵屯兵我就放心了。
這幾天。我還是發現了爹爹的不對勁兒。比如,他常常深夜一個人出門。
入夜,慕淵在身邊應該已經睡熟。
我掐好了時間,悄悄拿了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穿好衣服下床。
月色下,我果然看到了爹爹剛好出門。
我一路跟上,發現越過家門口那片花田,掩映在樹林深處的竟然是一片極為開闊之地。
那片地方。很顯然是被人圈起來了,而且遠遠看去,深夜竟然還有不少工匠在施工。看那搭建成型的結構,好像是在建房子。
越靠近,越嘈雜。
我隱隱覺得,那工匠圍著的龐然大物,似是一座房子的基體,可又不像。因為那基體在月色下隱隱發著淡淡光澤。
等我走近了,將那發著淡淡光芒的東西看清了,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黃金為基,玉石為骨,珠屑鋪街,金粉砌牆。
我腦海中閃過三個字,金玉樓!
這就是爹爹說的金玉樓,我親眼看見他進了這工地。
這地方果然是極其隱蔽,四周皆是高大樹木,想來也是隻在夜裡施工,所以應該無人注意。
可若是等金玉樓建成了,還能有誰不知道。只怕是不等慕淵出手,就能惹出事端來。
以爹爹的智慧手段,他不可能連這些都想不到。
很快,我就被人發現了。
兩人將我拿下,“鬼鬼祟祟,幹什麼的!”
我氣急,使勁掙著身邊押著我的那兩個人,“滾進去給我叫你們主子出來!”
其中一人道,“她知道了這裡的秘密,不能留。”
嗬,這是要殺人滅口了。
“住手!”
身邊人押著我道,“老爺,剛剛發現一女子在附近,鬼鬼祟祟。怕是會將這秘密說出去。”
爹爹揮了揮手,示意那兩人下去,“放開她,下去吧。”
我看著面前那輝煌的黃金玉石,這金玉樓已經動工有些時日,此時龐大的主體已經有幾人高了。
“爹,你還敢說,你沒有貪商河的銀錢!你怎麼吃了塹,智沒長不說反而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爹爹卻看著那拔地而起的金玉說,“這是我的事,將來敗露,七王若是追究,也與你無關。延延,你只管將皇后的位子坐穩了。”
“爹,你不是一個糊塗的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讓我做皇后,我就算做了皇后也保不了你啊。你這次若是被慕淵發現………你就沒命了知道嗎!”
106 憐香惜玉
我說慕淵怎麼無緣無故要帶我來看爹爹,他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吧。
我抓住爹爹的胳膊,“這樓留不得,爹,你現在收手,跟我去向慕淵坦白,把這些黃金玉石都交上去,一切還來得及。”
爹爹卻甩開我,“不可能。”語氣裡是我從未見過的堅決。
我又急又氣,“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上次霍松那個賬本已經燒得夠險,好在慕淵並未與我較真。若是這次讓他發現了證據…你這罪名,可不比任何一個誅連九族的罪過小啊!”
我拉著爹爹往回走,“不行,爹,你現在就跟我回去,主動跟慕淵交代清楚!”
這個老糊塗卻一把甩開我,“延延,這金玉樓,我不可能拆。若是你要告訴七王,爹也不怪你。橫豎,這罪名,由我一人來擔。至於所謂的誅連九族。只要你一口咬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