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依我看,七王未必就能對你下得去手。”
“爹,你你怎麼這麼固執!”
爹爹看了看四周,又問我,“你深夜出來,七王爺呢?”
“他啊,他睡了我才出來的。”
爹爹卻臉色一變,道,“延延,你快回去。回去後他若問你去哪了,你打死也不能說來了這裡,知道嗎?”
爹爹做事一向謹慎,他生怕我留下了蛛絲馬跡。且這事兒若是讓慕淵知道了,我就變成了知情不報,這罪過也是不小。我至今仍想不通,爹爹這樣一個小心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修建金玉樓。
我還想留下勸他幾句,便道,“爹爹,我來的時候,慕淵的確是睡著了,不會有錯。”
爹爹卻眉頭一皺,不由分說,“你那點小心思,怕是瞞不住他,最好是趕緊回去。”他又低聲吩咐身邊幾個家丁,“去,加派人手,絕對不能讓別人混進來!”
“爹,你既然如此怕慕淵,為何不就此收手!”
爹爹已經不再願意與我多說,一指站在不遠處的另外兩個家丁,“你們兩個,立刻將她送回去。切記,別讓別人看見。”
“是。”
那兩人領了命,過來一左一右就將我架了出去。
“爹,爹”
翌日,我遠遠地便看見,慕淵正站在花田裡的望臺上。我順著他站著的方向看去,心中連叫不好。那方向,就是金玉樓的方向。
雖然。金玉樓如今還不是很高,那些樹木也還算茂密,就算他站在望臺上,應該也看不出什麼來。可那樓若是有朝一日拔地而起,輝煌明麗,極盡奢華,又豈是幾棵樹可以遮掩的。
我慌忙爬上他站的那座望臺。
他聽見聲音,回過頭來,彎腰伸手將我拉上去。
站在望臺上,再三確認那樓尚未冒尖後,我這才放了心。
“不過一片花田而已。慕淵,你在這兒站了許久了,可是在賞花?可惜,咱們來的晚了些,這花,都敗了。”
他將我拉上來後,就順勢一直拉著我的手,“是啊,花敗了,錯過了大不了明年在看就是。可這若是強求,硬要讓好花逆勢常開,怕是會得不償失。”
好花逆勢常開,他難不成是知道了些什麼?
“慕淵,若是種花之人因愛花,硬要逆勢而行,是不是這人和花就都沒的救了?”
他又道,“若是能亡羊補牢,應該未晚。”
那金玉樓許是白天是不施工的,但這望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站下去。我忙岔開他,“慕淵,爹爹在草廬裡擺了棋局。聽他說,好像是個殘局。他讓我來叫你去看看那殘局是不是有的解。”
“嗯。”
他並未多說別的,應了一聲後就拉著我緩緩下了望臺。
草廬裡,我沏了兩杯茶,分別放在爹爹和慕淵面前。聽說,他們面前的這殘局來頭不小,好像是什麼玄帝的手談。
我站了好大一會兒,也未見他們二人有誰出手動過棋盤上的黑白子。他們只是這樣靜靜對坐著,誰也不說話。
爹爹眉頭越鎖越深,終於執了一子,盤上落定。慕淵緊隨其後,也落一子。
他們二人總共才走了兩步。爹爹看了看那棋局,卻道,“老朽輸了。”
我湊近了一看,對爹爹道,“爹,什麼你就輸了,這明明總共才走了兩步呀。”
爹爹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幼時給你請了師傅讓你好好學藝,可你哪樣也沒學出個名堂來。”
先前,聽聞高手對決,的確是一招就能見分曉的。聽爹爹如此說我,我站在一旁不在說話,看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那茶,爹爹喝了一口後,抬起頭來問我,“延延。這茶,是你沏的?”
我故作不屑,誰叫他剛剛說我什麼都沒學出來的。
“是啊,爹,怎麼了?”
爹爹卻笑了,將那茶盞放下。對坐在他對面的慕淵道,“還是七王爺有口福啊。”
爹爹這話,說的我心裡一陣難受。我提了茶壺,又給他添了一些。
“爹,你要喝茶還不簡單。這幾日,我每天都給您沏就是了。還有,以後,您若是想我了,就差人送封信,我也好常來看您。”
慕淵坐在對面,也低頭喝著茶,並未說話。爹爹看了看他,也一樣不在說話。他倆之間的氣氛,的確是有些奇怪。
我悄悄拉了拉慕淵的衣袖,原本指望他說幾句安慰的話,誰知,他卻說,“京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