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她拿著。還有,她若看上了府裡的什麼東西想要帶走,也依她。”
“是。”
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素心了。從商河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她病了,且病的不輕。要不然慕淵也不能一路火急火燎,一刻不停地往回趕。
我有些想不通,看慕淵當時的樣子,應該是極其在意她的。可他如今又怎麼會任我將她趕出去了,連問都不問一句。
“聽說素心姑娘身體有恙,浣浣,去給她拿把椅子來。”
浣浣有些不情願,卻還是去了。
這素心也是不客氣,連個禮也未行,直接在我面前坐了。
“恕我有孕在身,不能向王妃行禮。”
想我不怪她無禮已是好事,她這話一出口,我驚得手裡捏著的瓜子都掉了。
109 受傷
“你說什麼?”
她卻嬌羞一笑,道,“王妃,我說,我有孕了。這事兒,王爺還不知道。他剛出門回來,這幾日又忙,我還未來得及同他說。”
我端了茶,喝了兩口,將這事仔細思量了幾回,道,“就算你有孕。那你也得走。”
她有些坐不住了,顯然不意我會如此說。
“王妃,我肚子裡還有個孩子,你怎麼敢?”
“浣浣,你帶圓圓先出去吧。”
“是。”
門一關,這房裡就剩了我和素心。
“虧你還叫我一聲王妃,這七王府是慕淵的,也是我的。我有什麼不敢的?攆你這個無名無分的外人出門還不是名正言順理所當然?”
我將浣浣先前給我那張她的行蹤記錄拿出來遞給她,“況且,我還有這個。”
“素心,看了這個,你還不肯走麼?”
她見了那張紙。果然變了臉色,“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素心,我也不是傻子。上次我給慕清的信,是怎麼被截的,又怎麼到了慕淵手裡。你我心裡一清二楚。你既然能從傅大人手下那裡將信拿到,我不信,你什麼代價都沒付。傅大人是何許人啊,他的手下張勝廣,我雖不認識,可應該也不好打發才是。素心姑娘,恕我小人之心,見識粗鄙。我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女人,如果給的不是錢,還能給些什麼出去。”
她臉色煞白,指著我道,“你…”
“怎麼,還讓我把話說清楚一點嗎?素心,說白了,我懷疑,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慕淵的。當然,你若同慕淵說了,而他也認了,那我無話可說。到時候,就算他要我將這王妃之位讓給你我也無話可說。可我問你,慕淵回來這麼多天了,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卻先跑來告訴我?”
她一下子站起身來,怒道,“楚延,你別欺人太甚!”
看她這花容失色的樣子,我便知道,我這猜測,八成是沒有猜錯。
“你別擔心,我這房裡又沒有別人,況且你這事兒除了我也沒人知道。你若明日就走,這事兒我就當不知道,永不再提。或者你若是想帶些什麼,也儘管說,銀兩穿用都不是問題。”
她卻指著我道,“楚延!你以為。我日夜受辱,被流放回來,就為一個吃穿不愁嗎?!我江家滿門,蒙盡冤屈,一個一個是怎麼被折磨死的,我一定會一分不少地還在你身上!”
爹爹說的沒錯,她恨我入骨,今日不除,將來必成大患。
“素心,不是慕淵的孩子,他也不會要。我限你明日,搬出七王府。去找那個張勝廣也好,願意自己另尋出路也好,都隨你。來人,送素心姑娘回去收拾東西吧。”
“楚延,你休想!”
“那麼,是我休想,還是你休想,咱們走著瞧。”
素心終是忿忿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出所料,聽浣浣說,慕淵一回來,就又被素心請走了。
“小姐小姐,您就一點不著急嗎?萬一那個素心同王爺說些什麼……”
“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反正我確定她肚子裡那個孩子一定不是慕淵的。慕淵又不傻,她若想用那個孩子來要挾慕淵,怕是行不通。”
“可是,王爺若是心軟了呢?”
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會攬這綠帽子。當然,慕淵不似我理智,不排除慕淵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衝昏了腦子。
“這個,我也不敢保證。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不多時,浣浣就又進了來,“小姐,小姐,王爺回來了。”
“嗯,你先下去吧。”
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