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員外,你得將這贏錢的貓膩告訴我。”
他聞言立刻猶豫了起來,“這…”
我要挾他,“這什麼這,陳員外,你若不說,我就去告訴戲彩坊,讓你以後連門也進不去。”
“好。好,我說我說。”
他衝我招招手,示意我附耳過去。
半晌,我抬起身子來,一拍他肩頭,“陳員外,聰明呀!”
他訕訕笑笑,“那七王妃,小人可以走了嗎?”
我揮揮手,“哦,走吧走吧。”
圓圓手裡那個燒餅已經吃完了,嘴角還沾著幾粒芝麻。
我抬手替他擦了,“小師兄,我這次再帶你去個好地方。”
剛學了一招。我著急去試試身手。
陳員外這招,雖不光明也不正大,但的的確確是管用。
不多時,我便與陳員外一樣,提著一兜銀子從戲彩坊出了來。
圓圓跟在我身邊,抬頭問,“師妹,你這樣,真的好麼?”
我一敲他的頭,“這有什麼不好的,你沒看見那個陳員外麼,我這贏的都算少的。走,小師兄,我在帶你去酒館兒。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酒館兒,這酒呀,嘖嘖………”
我嚥了口口水,迫不及待拉起了圓圓的小手。
他氣喘吁吁跟在我身後,被我拖得一溜小跑,“哎,師妹,你走慢點兒………”
“哎呀,喝酒哪能等,我這傷好不容易好了,不得好好喝一頓慶祝一下啊。”
酒過數個三巡,圓圓站到了我跟前,推了推我,道,“師妹,咱們該回家了。”
我嘆了口氣,就知道把我這小師兄帶在身邊必不能盡興。
“好,好,這就走。”
結了賬,我將那剩下的一大堆碎銀子包好。
遠遠地,我便看見了七王府門前又站著慕淵。
我手裡還提著一大包碎銀子呢,他若見了一定要問從哪來的。我拉著圓圓躲進了一個角落。
“小師兄,晌午還沒過,他今天怎麼又回來這麼早?”
圓圓扒著牆角,“唔,師妹,他該不是知道你又去賭,專門回來逮你的吧。”
我一敲他的頭,“怎麼可能,他哪有那閒工夫。”我晃了晃手裡的包袱,“而且,我這次是贏錢的好麼!”
圓圓捂著腦袋不在說話。
門口停著幾輛馬車,慕淵在門口徘徊著不肯進府。我這會兒才看清了,跟在他身邊的那人不是高儀,而是換了常服的孟其。就是上次在提刑司打我的那小子。
我掂了掂手裡的銀子,急中生智。將它們分開來藏到了腰上。反正衣服寬大,這麼一遮,應該就看不出來了。至於剩下的等回府在說。
七王府門口,我領著圓圓,出現在慕淵面前。
“呵呵,慕淵,你今日回來的夠早啊。”
想不到,那個孟其見了我居然還敢打招呼,一抱拳,道,“七王妃好。”
我向來心胸狹窄,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慕淵見了我,眉頭一皺,道,“傷才剛好就喝酒了?”
我伸出一個小指,“就這麼一點點,不信,你問圓圓。”
他哪裡會真同我較真,只道,“你先進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我看了看門口停的那幾輛馬車,道,“好。”
剛剛喝的那酒,後勁兒有些大,王府門前的臺階又修得高,我這腳下一沒注意,這第一個臺階就險些沒有邁上去。
恰好腰上一雙手,及時穩住我。
我回頭道,“呵呵,多謝七爺。”
他卻冷了臉,隨即喝道,“楚延,你腰上的是什麼!”
案前,慕淵板著臉坐在那裡看我一點點將身上的碎銀子掏出來,在他面前堆成一個小山。
那個孟其極其惹人厭,此時竟然不自覺笑出了聲。我悄悄瞪他一眼,他硬生生又將那笑憋了回去。
慕淵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場面又是極其的尷尬,我只好道,“慕淵,我這不是也想著給咱家做點貢獻麼。”
誰想,慕淵一拍桌子,道,“你還敢說!你老實說,這錢怎麼來的?”
上次將他的宅子輸了,這回我總算可以一雪前恥了吧,遂理直氣也壯,“贏來的!”
他卻冷笑。“贏來的?呵,就憑你?”
我點點頭,得意道,“當然!”
他蹭地一下從桌子後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指著我道,“楚延,你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