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過頭去,不看她胸前的那片青紫,“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那傅家小公子,是因為自家園丁才中毒的,現在已經沒事了。琴笙,對不起。”
她仍是自顧自地喝酒,“延延姑娘,我看不到你,你倒是過來坐啊。”
一陣風吹過,她身上的輕紗就要遮不住她的身子。那一身的傷痕,全敗剛才那個男人所賜。
“不了,琴笙,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匆匆轉身出門,總覺心中對琴笙有愧,無顏面對她。
直到出來,見了七王慕淵。
“慕淵,我不是讓你參與競拍的嗎?你堂堂王爺,家纏萬貫,讓你出手救一個女子,就這麼難嗎!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讓琴笙她---”
慕淵卻面不改色,冷冷道,“這雲水樓,每個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難道都要由本王來救?”
我冷笑,強壓了怒火,“七王恕罪,是延延不識好歹。想不到,七王一個七情六慾齊全的人,比我們這失了一情的人心腸更冷,更硬。”
021 花魁
我回了自己的宅子,接連數月沒有生意,也沒有出門。直到家裡的酒喝完了,我不得不出門去買。
一上街,我這才知道,數月前找我剪過情絲的那個姑娘成了雲水樓最炙手可熱的新花魁。我還聽說,光是見她一面,就要花光我約莫兩年的酒錢。莫說是尋常百姓,就是官家的人要見她,也得先將拜帖遞上去。
我不敢在見她,拎了兩壺酒,繞開雲水樓,回了家。誰知,家門口站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又是數月前那個來叫我去雲水樓看琴笙的姑娘。
這次,那姑娘將頭上髮釵換了,別了一支鮮紅的小花。最奇特的是,那小花竟然是真的鮮花,嬌豔欲滴,透著絲絲清香。
她抬手,輕一撫額,“延延姑娘,您又許久未上街了吧。這呀,是琴笙姑娘獨創,如今是我們雲水樓最流行的打扮。”
“那你來----”
“哦,延延姑娘,今日我是特地替琴笙姑娘來請你的。琴笙姑娘說上次送您的酒該喝完了,正好過來請您去雲水樓一敘,也嚐嚐她親手釀的酒。”
我的確是想見她,可又怕見她。我替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