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藏寶圖和鶴鳴山莊少主人的下落,他透過你孃的畫像懷疑你是何詩珣,卻並不知我們的真正關係。”何清輝頓了頓,又望向外甥道,“你假扮柳忞赴魘城,殊不知被逸翔看穿身份,妒恨交加才釀成慘劇,要不是黎祿眉相助,你又怎會利用那些證據順利除去逸翔?”
鬱霓影盯著言秋筠道:“不對,嬴逸翔和你的容貌相似,他怎可能是顏雨瓊與他人的私生子?”
言秋筠冷嗤道:“就算他不是,但顏雨瓊的確背叛過嬴宏天,逸翔的長兄逸翾之所以會夭折,應該是嬴宏天暗中授意的吧,逸翔童年一定察覺了什麼,這才是他和舅舅生疏的根本原因。咳咳,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都被何莊主算計了。”
何清輝輕哼一聲,道:“事已至此,你快說出藏寶圖的下落,本座找到後就賜你一個全屍。否則,就依謀逆罪受到萬蛇噬身的嚴懲。”
鬱霓影急切道:“爹,求您饒他一命,不要再製造親人間自相殘殺、彼此折磨的悲劇了!”
“背叛者就要有死亡的覺悟。”何清輝深深吸了口氣,不解地斜睨向女兒,“倒是詩珣你,為何要為他一再忤逆為父?!
“咳咳……阿珣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阿珣能理解失去了娘、又與爹分隔多年卻無法相認的痛苦!女兒想,他自兒時起心中滋生的傷痛,應該和我一樣。”
何清輝聞言後身子一顫,言秋筠側目望向鬱霓影,黑亮的瞳仁微微一縮。
“詩珣姑娘,找不到藏寶圖,你爹怎能睡得安心?!”言秋筠面上帶著從未有過的釋然,“其實,我本設想過回島復仇成功後,如果能找到你,就給你灌下忘塵,以新的身份和你同去塞外隱居。沒想到命運之路,始終逃不過天意人心,終究還是無法逆轉。”
他猛一吸氣,準備咬斷舌根自盡,卻被對方及時拽開下頜,隨即顎間似乎被一根粗繩勒住,纏繞幾圈至後頸處拴緊,瞬時萎靡倒下。
“想死可不容易,本座有幾十種方法讓你招出寶圖所在處。”何清輝冷笑一聲,舉掌重重在牆壁上拍了四聲,停頓須臾,再重複一次,其後密道一端的石門滑上,走出兩名侍衛。何清輝斜睨一眼言秋筠,對侍衛道:“你們馬上將他裝入滾輪木箱內拖走,隨我一同上海船。”侍衛立即找來工具一一照做。
鬱霓影因心急突然咯血,何清輝飛快點了女兒穴道,徑直橫抱起她道:“看來我得命人帶你赴聆寰雪山,採到華夜雪蓮後壓住你體內的熱毒。”走了一段石道後,他的腳下猛然向後一滑,差點坐倒在地。接著整個密室劇烈搖晃起來,密室天頂搖搖欲墜,言秋筠因侍衛脫手而摔在地面,一個侍衛脫口道:“不好,像是地震!”
一片混亂中,他們躲避頭頂下落的磚石奔向密室盡頭的石門,就在石門出現眼前的瞬間,一側的門牆轟然坍塌,大塊碎石將石門堵上。一個侍衛來不及躲避,整個人被迎面的磚石埋沒,言秋筠從倒地的木箱中滾了出來。
而何清輝為了護住女兒,自己腰身以下被牆磚密密實實壓蓋住,鬱霓影穴道意外被撞開,她顧不得擦傷的手臂,急忙跪地挪開碎石,卻怎麼也搬不動。另一個侍衛頭部受傷流血,仍奮力扒開石塊救同伴,卻是徒勞無益。
密室依然在到處震盪,並伴有水流倒灌入內,受輕傷的侍衛找到石牆上方的一處凸起,拼命抵住它,石門緩緩升起,他略一鬆手,石門竟然迅速汩汩下沉,侍衛心知機關已損壞,忙對鬱霓影道:“姑娘先走,我隨後來救教主!”鬱霓影見他不顧生死,方知他是效忠父親的死士。
何清輝忍痛朝指間出血的女兒喘著氣道:“聽仔細了,紅柳林土墩後的木舟完好無損,要逃生,你須和言秋筠合力將船推到海岸邊,不要管我!”鬱霓影依舊跪地搬石,毫不理會。
何清輝一把攥緊她的右手,她的手背頓時刺痛,聽父親在自己耳邊低聲道:“你渡海後,一定要設法從言秋筠身上奪回寶圖,然後伺機殺了他,赴聆寰雪山去採華夜雪蓮煮水服用,以消除咯血癥狀;再解開夾層圖封,去嶺南王陵尋找鳳羽金池,池水可以根治你體內的餘毒……”
他隨即隔空一彈指,解開了剛剛還是宿敵的言秋筠穴道,在外甥驚疑的目光裡,大聲道:“言秋筠,你快將詩珣帶走!嬴家的一切恩怨就伴隨我的死亡徹底終結吧!”
說話的同時,何清輝用力將愛女推向外甥身旁,言秋筠此時掙開繩索,奮力將趴在地上的鬱霓影拉離,她因掙脫不得、心中悲愴而大哭起來。
何清輝心如刀割,對女兒毅然決然道:“答應我好好活下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