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婁蘭正準備起身隨他而去,陳瀅瀠眼尖的拉住她:“幹嘛呀?方寒上個廁所你也要跟著?給他留點空間,要不然嫌你看得太緊,不要你了。”

婁蘭心明眼亮微微一笑,敏銳道:“你和筱漫什麼時候變成好朋友了?”

“我和筱漫是酒友,好幾次在酒吧喝到天亮,第二天還能正常上班,我和筱漫的酒量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尤其是我,我比她還厲害……”陳瀅瀠拉著婁蘭,說著自己如何酒量驚人。

酒店外,寒風凜冽,雪花飛舞。夜空中月兒彎彎,清冷皎潔,星兒稀疏零散,霓虹燈五彩斑斕,唯痛心相伴。纖瘦的身軀僵在如血的紅色車子前,雙臂環抱止不住顫抖的身體,似在穩固瀕臨塌陷的心房,似在溫暖冰冷的軀體和凍結的靈魂,張筱漫身後的秋楓開口道:“看清楚了?”

張筱漫心潮激盪,難以平靜,背對著秋楓,緊緊咬著唇角,語氣裡聽不出絲毫悲喜:“嗯,看清楚了。”

“失望了?”秋楓繼續追問,今天的張筱漫他只猜得中一點點,那就是她很難受,很難受,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能確定,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放棄了。

“我知道答案,沒抱有任何希望又何談失望?只是在舊傷口上再補一刀而已,雖然有點疼,但是忍一忍就過去了。”張筱漫的聲音很冷、很輕,似午夜的飄蕩的幽靈發出空靈的悲鳴。

“死心了?”秋楓探究道。回答這一句的時候張筱漫遲疑了一會兒,堅定決絕的語氣:“對,死心了,再也不會有一丁點兒的幻想和期待。”

秋楓扳過瘦弱、瑟瑟發抖的身子,拉下張筱漫不自覺啃咬的手:“有一年沒見你咬手指了,今天,從看見你到現在是第三次了,想哭就哭出來,別憋著,沒人笑話你。”

張筱漫低著頭,撫弄手指,半響開口:“我不會再哭了,他不值得。”

秋楓輕輕擁她入懷,安撫地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推開秋楓,張筱漫哽咽著、勉強擠出一句話:“我想一個人呆會兒。”秋楓擔心道:“你行嗎?”

張筱漫紅著眼睛,笑了笑,半開玩笑道:“怎麼?還害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嗎?我再也是從前那個脆弱不堪的張筱漫,就算是天塌下來,我都頂的起來。放心,我很好,比半死不活好多了。”

“那好,你到家打電話給我。”秋楓給她一個擁抱,然後一個人先走。

張筱漫不言不語,側頭蹙眉,呆望秋楓走遠,狠咬唇角,忍住眼淚和心痛,右手放在左胸前:“它怎麼還會這麼疼?”長出一口氣,再次告誡自己:“難過什麼?還在期待什麼?夠清楚夠明白,該死心了,連惡夢都醒了,真的不能再傻了。”抬頭仰望夜空,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冰冷的臉上,一年又一年,只是一個人的沒有意義的想念,終於等到一個答案,破碎的心和執著的傷迫使思念的朝水退去,終於可以掙脫、放開曾經的羈絆。

過去的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但終有一天他會成為過去,就應該是此時此刻,就應該是今天吧。張筱漫這樣想著,可是無人可說的痛碾過支離破碎的心房,那麼殘酷,那麼疼痛,原來這顆心一直在疼,它像呼吸一樣自然存在,只是今夜它疼得猛烈了些,即使心痛得在滴血也絕不能讓眼淚再次落下。

寒風似乎更凜冽了幾分,星月隱矅,望月苦無言,原地站了很久,欲哭無淚,眸光盯著酒店同學聚會的房間,真真切切的近在遲遲,心已天涯。背叛和謊言輪番在腦海上演,燒盡的死灰再也不會復燃,愛也好,恨也罷,好像都可以隨風而逝。張筱漫猛然抬步,朝駕駛室走去。見她要走,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方寒突然開口,語氣中帶有幾分嘲諷、醋意,和絲絲期盼。希望可以從她的言談中找到一絲他想要的答案,她還愛他的證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投入新的感情,而且似乎傷得不輕。”

慢慢轉過身,方寒已經走到對面很近的位置,幾步之遙的距離,她鎮靜地注視眼前西裝革履,少了稚嫩,成熟帥氣的方寒,張筱漫如止水的平靜心湖早已掀起層層駭浪,面上波瀾不驚,正眼看著他,若有似無地笑笑,同樣的口吻:“我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方大律師,你還是那麼瞭解我,沒錯,你說對了,我受傷了,站不起來,走不出去。”豎起大拇指,不吝誇讚:“不愧是方大律師,洞察力敏銳過人,心細如髮。”

方寒勾唇微笑:“你也夠坦誠,不準備掩飾了?”

張筱漫一低頭一抬頭很坦然、很疼的一笑,心裡的痛和臉上的笑容完美的融合:“在你方大律師面前,我想掩飾也掩飾不住,辯解也沒你口才好,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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