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到時候我就是咱報社最年輕的主編,而且是女主編,哈哈哈……很好,很好,非常好,前途一片光明……”張筱漫流著眼淚傻笑著暢想未來。王樂瑤像哄小孩兒一樣:“就這麼定了,吶,現在很晚了,我是個孕婦,該休息了,你陪我回屋睡覺好嗎?”
張筱漫有些站不住了,趴在王樂瑤的肩膀上:“好,好,睡覺,睡覺,我喜歡,睡著了就不會想方寒了。”一隻手抓著張琨,交代他:“蟲兒,沙發底下有個藍白相間的袋子,你幫我扔了它,不要告訴我扔那兒,免得我又捨不得,沒出息地撿回來,或者,直接燒了,一了百了。”張琨問道:“什麼東西啊?”
“你管它呢,我讓你仍,你扔了就是了。”張琨倒也聽話,趴在地上去拿沙發下面的袋子,開啟袋子,看了看方寒,問:“仍嗎?”
方寒攬過趴在王樂瑤身上裡倒歪斜的張筱漫,看一眼袋子裡全是跟自己有關的東西,他沒帶走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還有各種他們相愛的證明,相簿、他送給她的禮物……全都在裡面,方寒搖頭:“不仍。”
張筱漫吵嚷道:“誰啊?誰不讓仍?必須仍,扔了最後的念想兒,我不要再想他,不要,不要想……”
陳瀅瀠拉扯張筱漫,也看不下去她這個樣子,發作道:“仍什麼仍啊?你最應該扔掉的是自己。你渾身上下他哪裡沒碰過?”
張筱漫迷迷茫茫的點頭附和:“對哦,對哦,你說得對,我最應該毀掉的是我自己,最可恨的也是我自己,因為到現在我還念念不忘,我……我應該死掉的,死掉就不會難受了。”
陳瀅瀠教訓吼道:“發什麼瘋啊?放不下,這麼難受,就去把方寒搶回來。”
“搶?為什麼?”張筱漫茫然又堅定地搖頭:“不對,你說的不對,畢業那天愛著我的方寒死掉了,去年,去年的這個時候,愛著方寒的張筱漫也死翹翹了……我是重新活過來的我,跟方寒沒關係了,方寒是婁蘭的了,跟我也沒關係……我們沒有關係了……”
王樂瑤衝張琨擺手,示意他把袋子放回原位,又衝陳瀅瀠搖頭,小聲兒勸道:“現在就別跟她講道理了,講也將不明白。”又哄著張筱漫,安慰道:“沒人不讓仍,我讓蟲兒拿走了,咱們該休息了。”
張筱漫糊里糊塗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沉湎於無法自拔的、崩潰的情緒之中:“樂瑤,我跟你說,我不喜歡孟龍,不喜歡他的名字,不喜歡那個人,我喜歡方寒,我愛他,不對,我不愛他,不愛了,因為他不愛我了,他不愛我了,我就不愛他,他抱婁蘭,他當著我的面抱她,不愛了,不能再愛了……”精疲力盡地推開方寒,坐到地上,劇痛深入骨髓和靈魂深處,顫抖的身體,蒼白的臉龐:“不愛就不愛吧,他還欺負我,怎麼那麼殘忍?以前,他是個很溫暖的人,可現在他恨不得凍死我,還冷嘲熱諷,幸災樂禍,樂瑤,你說方寒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殘忍?他不是很愛很愛我的嗎?怎麼忍心這麼對我?我是真的愛他呀,能給的、不能給的我都給他了……樂瑤,你問問方寒,問他,為什麼要放棄我,不是說好一輩子的嗎?是他先招惹我的,為什麼最後剩我一個人……”
方寒再次抱緊嬌軀,捧著她的臉頰,痛哭流涕,安撫乞求的口吻:“好筱漫,乖,聽話,求你了,不要難過了,方寒是個混蛋,咱們不要再想他了,不要想了。”
“對,對,對,不想了,不想了,不想就不難受了,可是我沒有辦法不想他,沒有辦法,你幫幫我,教教我,怎樣才能忘了方寒?我每天都在想他,每天,一遍一遍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會變了?他曾經對我那麼好都是假的嗎?對,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明天我就把這裡拆了,這兒就是我的天牢,我不要在這兒了,我要把方寒埋了,然後,把自己嫁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止不住的流淌,淚水溼透了方寒的衣衫,方寒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說安慰的話:“聽我說,聽我說,不是假的,都是真的,方寒愛你和你愛方寒都是真的,拋不開,放不下就不要逼自己放棄,認真的面對心裡的感受……不要難過,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眼淚無法遏制地噴湧,肆意任性的說:“我偏哭,我想哭,我使勁兒地哭,雖然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但我今天就是想哭,要把所有傷心難過都哭出來,哭個夠……然後忘了愛情,忘了方寒。”一邊說,一邊盡情揮灑淚水。
方寒從未如此驚慌失措,看張筱漫不能自已的哭成淚人,她的悲痛他束手無策,也只能由著她:“好,好,哭吧,哭吧,我陪你。”她抓住方寒的衣領,使勁兒搖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