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況是在整理案件資料或者很隨性的窩在沙發裡看法制節目,將自己的生活完全暴露給她看;對於張筱漫來說,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方寒和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所以她很少回應太多表情和言語,廉靜寡慾的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她愛好不多,喜靜不喜動,除了上班和必要的親朋走動,多數時間悶在家裡,迴圈聽一首老歌,固定的時間放一段瑜伽影片,安靜的運動,既鍛鍊身體,又放鬆心情。
方寒開始頻頻往返於C城和P城之間,每次王樂瑤找各種藉口拉張筱漫出來見見聊聊,剛開始坐幾分鐘就走,後來默不作聲地聽他們聊天,再後來偶爾插幾句話、偶爾幾個人還會像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湊到一起玩刨么。每次他會帶一些小禮物,大多時候由王樂瑤轉交,偶爾也會親手交給她,多半是她喜歡的各種卡通人物,以哆啦A夢居多,每次看見這些可愛的東西,張筱漫會卸掉所有偽裝,充滿童真的會心一笑。
情路崎嶇多風雨,讓張筱漫明白,一生一代一雙人只是童話和傳說;由於工作的原因看盡人情冷暖,也漸漸明白孟子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只是理想境界,現實改變了張筱漫,告別天真,揮別心中美好願景,竟也能泰然處之,笑看人世滄桑。
這天仍是工作中的一部分,聽完講述者的親身經歷,隔天整理出稿,久久不能平靜,雖然看慣了世態炎涼,但是面對這類的新聞故事張筱漫的心情多少會有點起伏。兩個很俗套的故事,有著截然不同的結局。
他們年輕的時候是同事,在同一個單位面對面上班。
男人有張帥氣而略顯頹廢的臉,她面容清秀而靈氣,相處的時間久了,看得多了,四目相對,眉間眼底秋波連連,桃花朵朵。很快,身邊的同事也窺測出二人的心事,頻繁起鬨、開玩笑。一來二去,他和她竟真成了戀人。卻是不被祝福的,父母對他的印象不好,是個懶散、不上進的男人,來往的都是一些不務正業混吃混喝的人,沒前途,不能託付終身。
到了結婚的年齡,他遲遲不提婚事,她心裡發慌,一起吃飯時,猶豫了一陣兒,先開了口:“我們結婚吧。”他愣了不作聲,半天才囁嚅著說:“我怕……我怕以後,你跟著我會吃苦。”她說的小聲卻很堅定:“我不怕。”
於是兩個人自作主張地張羅結婚的事。
不僅父母,當初開他們玩笑的同事中,和她關係走的近的,也反對她嫁他,理由和父母一樣,說這樣的男人喜歡可以,絕對不能當丈夫。
父母強烈反對,朋友不看好,她卻鐵了心不管誰勸,就是一句話:“我就要跟他。”
父母失望至極衝她嚷:你這是拿自己的幸福賭博!
她抬起頭,斬釘截鐵:就算是賭博,就算會輸,我認了。
任何人的阻止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從家裡搬了出去,租了套小房子,沒有喜宴,沒有親朋,25歲,他們領了結婚證。
未來,似乎是一個看得見的貧苦生活,而事實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結婚後的他,像換了個人,分外地刻苦努力起來。離開半死不活的廠子,斷了酒肉朋友,去一傢俬企跑起業務。沒底薪,是外行,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她看著他變得又黑又瘦,大夏天,汗流浹背地奔走在快被曬化的柏油馬路上,晚上幾乎沒有在10點之前回來過,一回家,倒在床上,衣服不脫就睡著了。但是努力付出終將是會收穫豐厚的回報,他的工作慢慢走上正軌,工資一個月比一個月多,她有了身孕,他不讓她再出去工作,安心待在家裡,等著做母親。
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做到了銷售經理,有了車子和房子,事業不斷攀升,好日子到來的時候親朋好友又有了新的擔憂,擔心他會棄她而去,畢竟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他對她始終如一,那愛,竟比戀愛時紮實、貼心,幸福的讓人無話可說,她相信他,所以他為她的相信奮鬥,為她的幸福努力。
名叫李淑娟的女人正專心地看韓國泡沫劇,丈夫突然說:“我們離婚吧。”表情和語氣都很嚴肅,不象是在開玩笑。
他把她十年為這個家的操勞辛苦當作理所當然,看得輕如鴻毛,而他卻是她心中的泰山,他在外面揮金如土,她卻精打細算,買雙襪子要貨比三家,女人慌張卑微地問:“怎麼了?是飯做得不和你胃口嗎?還是衣服燙的不夠平整,影響你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說:“你可以休息了,以後不用再做這些事兒了。”
淚如泉湧的哭求,細數十年付出和重要性,委屈讓步:“我哪裡做的不好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