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提起?”
崔如海睜著眼說瞎話,“老糊塗了,不記得了唄。”
寶春暗罵了句,在她這兒耍無賴來了。
“崔公子,不是我不識抬舉,實在是我們這兒,錢都交了,連地契文書都快辦好了……”
“快,可不等於辦好了,至於錢,明天我找那主人,他會如數奉還給你們的。”崔如海說完站起身就走。
寶春氣的臉色鐵青。
“這簡直欺人太甚了。”鄭子奇大罵。
老孟搖頭,“文書沒辦,明兒那人過來退錢,那真是連個說理的地兒都沒有了,只能拱手相讓了,只是可惜了那莊子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鄭子奇攥緊拳頭。
“對付這號人,講什麼理。”小酒從後面進來說。
寶春點頭,“兒子說的對,有些事情還是直接點乾脆。”
老孟,鄭子奇,包括小酒都看著她,不明白她所說的直接點代表什麼意思,直到第二天,他們方才算明白。
崔如海沒有說謊,第二天一大早,就領著人騎馬出城去了那莊子。
他查過了那莊子的主人,沒什麼背景,錢財加上威脅,不怕他不屈服。
只要他這兒一同意,那莊子還不就是他的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身下的馬突然一個趔趄被絆倒了。
前面竟然被人挖成了一個淺坑,邊上設有絆馬索,坑上更是覆蓋著沙塵樣的東西,馬一倒下,塵土四起。
馬背上的崔如海也被迷了眼睛,睜不開眼,只是本能地順勢滾地就要起身,因為他心知不妙,肯定是中了埋伏。
可不等他起身,身上就被布袋樣的東西套住了,不能動彈,“你們什麼人?趕緊放開小爺,否則,小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回答他的是一陣拳打腳踢。
前面的馬一倒,後面勒馬不及,也是同樣的下場。
同樣的被人套住,痛揍。
蒙著麻袋揍人的不是旁人,正是寶春他們。
寶春照著蒙著麻袋的崔如海揍的是酣暢淋漓。
奶奶的,你不是威逼利誘麼?本姑娘揍的你起不了床,看你還怎麼威逼利誘?看你還怎麼從中阻攔?
你以為你是誰啊?無論看上什麼就是你家的了?
欺負人也講究個迂迴呢?
那幾個狗腿子,早被馬叔,蘭香,小酒,朱彌久等人收拾妥帖了,眼下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寶春蒙著麻袋揍那崔如海呢。
神情別提多驚悚了!
蒙著麻袋揍人,誰幹過這個?
太陰損了!
各個驚愣地看著寶春對那麻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