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鬼踏傷了,還纏著紗布,左手又礙著胸前的鞭傷不敢有太大的幅度,結果出了一身汗也沒解決問題。
背後癢得難受,偏又沒人幫她,歡馨心裡一陣煩躁,賭氣地撅著嘴,恨不得將那藥給扔了!
突然背後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定是馬提娜!歡馨不由眼前一亮,因為平時這個時候馬蹄娜都會上來為自己送下午茶!
“馬提娜,快進來,我難受死了!”馬提娜是跟著曼菲斯德的母親一起從奧地利陪嫁到德國來的,是個和藹的婦人,平時對歡馨也很是同情和照顧,這讓歡馨不由想起了過世的母親,所以和她特別親近。因此現在她嬌嗔的語氣中不免帶了些許撒嬌的意味。
門應聲開了,可是門外的人卻顯然很是遲疑,大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快幫我上藥,癢得難受!”正被背上的傷折磨得心裡窩火的歡馨當然沒有察覺到異樣,她索性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將整個後背留給了來人。
只聽來人遲疑地走到床前,拿起藥膏默默為她塗抹,那些刺癢瞬間被清涼代替,歡馨舒服地長吁一口氣,停滯的思維頓時活躍起來。
“馬提娜,花園裡的花是你在照管嗎?難得這時候還能看見薰衣草,你是怎麼種的?”
“你們家先生也喜歡花嗎?還真看不出來,他一個高頭大馬的大男人,也能喜歡這些女孩子家的花花草草?他那拿槍的手,如果拿把花鋤會是什麼樣兒?”
歡馨像只快樂的小鳥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又想到曼菲斯德穿著一身筆挺的黨衛軍制服扛著花鋤的滑稽模樣,自己先撐不住笑出聲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