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還是以前的聲音,卻比平常還要低上幾許,這種看似輕柔的聲音,卻叫翠竹結實的打了幾個冷顫。
可,她可是七皇子最受寵的寧夫人的貼身丫環,她的身份在這七皇府裡是高位的,她打一個賤人又有什麼不可以。
“安陵賤人啊……”
隨著她的叫喚,喀一聲,是骨頭錯位的聲音,周圍的人倒抽口氣,這安陵賤人何時有這樣的力氣?
“你們還在幹什麼,還不趕緊拉開她,要是我有什麼傷,你們也別想好好過日子。”翠竹橫目朝那些拿火把的家丁瞪去。
那些人驀地回神,是啊,這個翠竹雖然只是丫環,卻比安陵賤人矜貴多了,要是她出什麼事,一狀告到寧夫人那裡去,他們哪還有好日子過。
兩名家丁扔下火把,四手齊往那嬌小的身影撲去,就算折斷安陵賤人的小胳膊小腿都沒關係,重要的是翠竹沒事。
羅,從來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從眼前的場景她已經判斷出這俱身子的主人在這裡倍受凌辱,但現在擁有這俱的身體是她羅,不管以前的“安陵賤人”是什麼樣的人,將來都不會是任人欺負的人。
她握拳,狠狠的擊中其中一人的臉,腿兒一側,踢倒了另一人,這幾個動作雖然簡單,卻是眨眼之間完成的動作,快得叫人看不清,她身後的翠竹把這些看在眼裡,驚詫在心底。
安陵賤人何時有這樣的身手?
“是你害我落水的?”解決掉兩個家丁的羅,鬆鬆手骨,冷冷地望向臉色微白的翠竹,那凌厲的眼神像要把人看透一般,犀利的令人怯步。
翠竹像想到什麼似的,挺起胸脯,“在這七皇府裡,誰不知道你安陵愁月不過是安陵副將送來給七皇子玩弄的妾室,你的命比咱府裡的下人還不值,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是七皇子親冠‘安陵賤人’的女人而已,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翠竹說這話的用意不僅在於要叫安陵愁月清楚自己的身份,更在於叫府裡的人都聽真切了。
“我們寧夫人就不同了,那是七皇子親自迎進門的妾室,她的身份可矜貴著呢。”
羅冷眼看著翠竹的得意,未發一語,從這段話裡,她知道這俱身子的主人叫“安陵愁月”,是副將送來給人玩弄的女兒,一個不管是在孃家還是夫家,都是命不能自主的女人。
☆、全新的安陵悉月
不過,過去的安陵愁月已經死了,現在的她,羅,將以全新的“安陵愁月”活在這個世界,而只要她活著一天,就不會叫自己讓人欺負了去。
“七皇子,就在那裡,小姐和府裡的長工阿敬就是約在那裡要私奔的……”
人群裡劃開一條道,火光下,慢慢走來一個穿著綠袍的男子,他的面板白皙勝雪,俊美的五官陰柔得近乎陰沉,然當他眉心紅痣映襯而下時,這張臉卻是妖異無比,安陵愁月的視線落在他嘴角勾勒的孤度上,那是抹看似溫和,實則冷寒的笑。
她凜目與那人面對面互望著。
這個長相偏受的男人,渾身上下透著陰柔邪侫的氣息,如果要以一種動物來比喻的話,那麼他給人的感覺,更偏向於蛇,他的骨子裡絕對在詮釋著四個字——
冷血無情。
面對這樣危險的人物,羅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緊緊地,牢牢的盯著他,以往數百次的實踐經驗已經叫她輕易的從一個人的眼神,判斷出那人真實的性子。
“綠柳,原來你家小姐的姘頭有這麼多,果然是本皇子小瞧了她的淫性,真是失禮。”輕笑間帶著調侃,溫文中充滿了利刃,琉璃國的七皇子拓跋塵,掛著淺笑,黝黑的雙眸至始便未曾掃過安陵愁月一眼。
那個女人,還未有入了他的眼。
“近些年來,這種溼身的把戲還真是多見,今晚寧玉也玩了一次,不過本皇子向來不喜歡這種花式。”拓跋塵彈了彈身上的衣服,像個事外人般。
“七皇子,綠柳分明有看見小姐和阿敬私通的,他們……”
“噓!”拓跋塵突然以扇輕點綠柳的紅唇,狹長美眸笑看著綠柳,“本皇子清楚,你的忠心都在本皇子這裡,為了不叫本皇子戴綠帽而出賣了自家的小姐……本皇子很感動。”
他周遭的氣息,因這動作而瀰漫出一夢幻的氣息,剎那間,圍觀的女眷全都朝綠柳露出羨慕的眼神,而翠竹更是目露嫉妒的瞪著綠柳,這個賤人胚子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勾引七皇子。
綠柳緊張的眉眼一軟,眨出嬌媚的迷濛,“七皇子,綠柳的心一直都在你那裡……”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