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如果不受控的小鹿般,在胸口裡撞個不停,如果不是望著七皇子那溫潤有情的雙眼,一定就要跳出喉嚨,以示真情了。
這些時日跟著安陵愁月住在這七皇府裡,她很清楚身世地位的重要,因為安陵愁月的不受寵,連帶的讓她身邊的丫環都受盡冷眼,叫綠柳怎麼能甘心一直屈於人後?
況且,她自認,她無論身形長相都在安陵愁月之上,比起安陵愁月的軟弱無力,她綠柳更有資格當著七皇子的妾室,更有資格得到這個男人的愛。
琉璃國的七皇子,無論文韜武略,無論身世外形,都是拔尖的,他的盛名蓋過任何一個皇子,能站在這樣的男人身邊,是多少女人夢中才敢追求的事兒。
☆、綠柳的心思(1)
她綠柳,不要做夢,她要搶,要爭,而安陵愁月,就是她的踏板。
羅冷冷看著一幕,俊男美女的畫面是很養眼,卻未曾入她的眼,那個叫綠柳的少女,是安陵愁月的丫環,這個背叛主人的丫環,她留下又有何用?
不過這綠柳說,安陵愁月與長工阿敬私奔?是確有此事,還是遭人栽髒?這一事,她日後定要細細查清,包括今日的落水。
她雖不是正主的安陵愁月,但她現在已經是了,既然已經是了,那麼過去安陵愁月的苦,她羅就不會再去承受了。
“本皇子向來喜歡有能力的人,如果真那麼喜歡本皇子,就爭給本皇子看。”七皇子以扇拍拍綠柳的小臉兒,最後將她的臉帶向一身溼的安陵愁月身上,“去吧,替本皇子教訓一下……無知的淫婦吧。”
綠柳的眼神再看到安陵愁月時,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的目光,她轉頭,媚眼如絲,微微一福身,“是,爺。”
接下來是屬於女人的戰場,拓跋塵向來不看這些,因為他的眼裡沒有任何人,對於安陵愁月的私奔行徑,他也未放在心上,況且這事,他已經明著要交給安陵愁月的丫環去辦。
以安陵愁月軟弱的性子,必然是被撂倒的一方,有個萬一,他不管也不問,將來若是安陵家找到府上來,那也是他府裡自己人殺自己人,與他七皇府有何干系?
如此以一來,又省了麻煩,還順手解決一個本不該存在七皇府的女人,而從頭至尾他只需袖手旁觀當戲看,又何樂不為?
拓跋塵將手中已然被綠柳沾染過的扇子隨手扔掉,轉身便要離開,無意間淡瞟了站在一旁的安陵月一眼,卻定住了離去的身子。
如深海般的黑眸閃過一抹興味,他改變主意了,安陵愁月的眼神,點燃了他的興致。
此時此刻,在那裡被孤立的安陵愁月身上,竟有一股氣勢,一幅位居高位的強硬倔相,而那雙眼睛……充滿了自強自息,以及冷冽無情。
這下,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
這下,綠柳可得意了,只見她清清喉嚨,“來人,把阿敬給帶過來。”她要讓安陵愁月百口莫辯。
看綠柳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安陵愁月微微皺起眉頭,看來綠柳說的話有七成真,她倒要會一會這個阿敬。
才想著,阿敬便被人帶了過來。
綠柳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扯落阿敬的外衣,露出裡頭的中衣,一件繡著圓月的中衣,這其中的意思似乎也就不明而喻了。
這七皇府裡,與“月”牽扯得上,似乎也就只有安陵愁月了。
“七皇子,你瞧瞧這月亮,分明就是小姐繡的,那日我在屋外無意間看見小姐親手將這衣裳給了阿敬……”
“你胡說。”被迫下跪的阿敬漲紅了臉,稍嫌稚氣的臉上盡是沉不住氣的慌張,“這中衣是我從外頭買的,安陵小主從沒有給過我任何東西。”
“為什麼要撒謊?”
☆、綠柳的心思(2)
清冷的聲音才響起,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只因開口的人是安陵愁月,她在此時開口這麼問阿敬,分明是不打自招。
“這東西就是我給的,綠柳看見了,你又何需反駁?”安陵愁月精銳的眸子直直的望向阿敬。
阿敬一震,透骨的寒意從心底湧現,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安陵愁月,不是,他猛搖頭,“不是不是,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沒有,絕對沒有,七皇子你要相信我,我和怎麼可能和安陵賤人有什麼關係,她只是一個賤人啊,你同我們說過的,安陵賤人的身份在這府裡,比一隻狗還不如的……”
明哲保身,安陵愁月扯出一抹淡涼的笑,眼裡並無任何的責怪,只是淡瞟了阿敬一眼,冷冷道,“那這件衣裳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