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捱了一計悶撞。
真是可惡至極。
他無視她的瞪視和憤怒,逕自粗魯的扯落她的衣衫,麥色的背部上佈滿大大小小傷口,但在那條新鞭出來的裂痕下,又都失色了。
這條最新的他的傑作,輕易的蓋過所有的小傷口。
拓跋塵的眸心閃了閃,隨即露出一抹笑,“夫人的美背還真壯觀。”
一個女人居然能忍受身上有這麼多的疤痕,倒叫他意外了。
不管她再怎麼倔強,終究是個女人,沒想到……
安陵愁月側著臉,望著門口,那紙牆裡映出一個身影,是軒轅真。
他一直站在那裡?
驀地,她感覺到背後抽痛,她回過神來,卻對上拓跋塵不懷好意的笑。
“夫人,很意外外邊的男人一直站在那裡?那可是個背叛你的人,為他留心可不值得。”他漂亮的指甲順著那傷口上下颳著,力道雖輕,卻足以讓她冷汗直流。
她咬著唇,神色慘白,從食道里湧上的冷寒叫她意識有些迷糊,但她卻不示軟。
他雙目一凝,不悅在眸心一閃而過,手中的力量也因此而略為加重……
“唔……”細微的痛苦聲自她的唇間溢位,他聽在耳裡,卻沒有鬆手的意思。
就在那抹疼痛蔓延至全身,她為此而要昏厥時,他忽然低下了頭——
淡淡的輕吻落在傷痕上。
安陵愁月駭然。
他發哪門子瘋?
她動了動身子,想離開他親暱,他的大掌卻選在這時扣住她的細腰。
她輕顫,他的手心很柔軟,根本不像是練過武的人,他的力道很輕,卻叫安陵愁繃緊了身子。
天下間最可怕的敵人,“拓跋塵”就是它的代名詞。
“快點好起來吧,我的十皇弟可還需要你的照顧,那藥……”他突地起身站直,安陵愁月周遭的熱氣因他的離開而迅速的轉為冰冷。
“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本皇子不介意隨便找個人以方才的方式來喂藥。”
語畢,他轉身離開了。
安陵愁月像個打完仗的戰士般,軟綿綿的趴回□□去。
這世上,怕沒有什麼東西比拓跋塵還毒了吧。
☆、連師兄都不信任嗎?
夜幕低垂,天色漸晚,安陵愁月趴睡在軟□□睡著,突地,外頭傳來細微的交談聲——
“嘿,軒轅真你怎麼在這裡,小師妹呢?”
是洋澈的聲音,他依舊中氣十足,看來今天不管在大皇府裡遇著什麼事,都全身而退了。
安陵愁月眉眼稍稍一緩,她從來不懷疑洋澈的能力。
那傢伙,別看他的行為跟個孩子似的,也有深沉的時候,有那種眼神的男人,不會是個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