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放鬆,然後肯定地說,“你不是。”
因為,長得不像。
盧書生狗腿的推出大拇指,“王爺好眼力,我的確不是,我是受孩子她爹的囑託來的。”
說到這裡,他抱著箱子踏進了廳裡,“王爺你瞧這東西,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好寶貝啊,尤其是這上頭的玉,那可是千年前遺留下來的上等翡翠玉,那個真是千金價值的啊……”
說話的同時,他一雙手在上頭摸啊摸的,比任何人都還要垂涎它的高值。
“說重點。”
拓跋塵冷冷地打斷他。
盧書生哈哈一笑,“王爺是明白人,其實我今天來呢,是受小煊兒父親的囑託,來退婚的,這孩子不懂事,請王爺見諒。”
說著,他痛心的把那金盒子往拓跋塵的方向一推,心在滴血。
“請王爺收回成命,同意退婚。”
拓跋塵懶懶的看向那盒金箱子,他的指尖劃到了箱子的鎖釦處,剛要開啟卻又收回了手,看得盧書生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王爺?”
“盧叔叔,我不要退婚,我要當王妃。”
突然,安煊開口了,她小小的身子居然還往拓跋塵的懷裡鑽了鑽,“我喜歡王爺,我要當他的王妃。”
她的聲音聽起來,帶著童真,可是盧書生可是看著她長大的,怎麼可能會了解安煊。
這個鬼靈精,在安羅開放式的教育下,可是很有主見的。
而且還很善於利用小孩本該有的心性及女孩子的乖巧去迷惑人……可惜他盧書生早就看透她了,才不會上當。
她要真是單純的想當王妃,他的腦袋就摘下來給她踢。
“不行,你爹說了,這婚非退不可。”盧書生伸手想把安煊自拓跋塵的懷裡拉下來。
☆、退婚(3)
一個淡瞟掃了過來,那眼神很輕很淡,卻無端的叫人心亂顫。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為什麼給人感覺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超強的魅力?
更可怕的是,那種魅力不是針對女人,就連身為男人的他,被那樣的眼神一瞅,都忍不住要輕顫起來。
真是夭壽喔,損心肝吶,拓跋塵妖孽王爺的封號可真不是冠假的。
盧書生用力的抖了抖身子,總算將一身的電流給抖散,他清清喉嚨,收回僵硬的手,不敢再對上拓跋塵的眼睛了。
安煊乖順的趴在拓跋塵的胸膛上,用著撒嬌的語氣說,“盧叔叔,你跟爹爹說小煊兒就想住塵王府嘛。”
安煊天生有種物質,一種營造氣氛的物質,只要她想,她就能輕易的讓人掉入她精心的笑容裡。
盧書生望著她微翹的眉角,心都軟了,可是呢,他可是很堅持立場的盧書生誒,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被一個娃兒牽著鼻子走。
“不行。”他搖頭,“不行就是不行。”
安煊小臉一垮,眼神一幽,露出黯然的神色,整個屋子受她的氣息影響,都黯淡了下來,盧書生翻了翻白眼,無聲地嘆息著。
安羅啊安羅,你放任自由教出來的好女兒啊。
比起盧書生的淡定,嚴生可就驚愕了,他以為天底下沒有哪個人的氣場能和主子並駕齊驅的,沒想到這個女娃兒……是刻意的,還是無心的?
嚴生精利的雙眼試圖從安煊的臉上探出些許什麼,但終究一無所獲。
也許是他多想了吧,一個七歲的娃兒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她是故意的。
拓跋塵第一眼便識破了安煊的偽裝。
這個女孩子的心思並不是她的年齡該有的單純,而是包裹著單純外衣的深沉。
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竟如此的深不可測……薄唇微微一勾,他突地抬起安煊的下顎。
“你當真要當我的側妃?”
安煊眨眨眼,“對啊。”
她有一個習慣,當她要露出天真的笑容時,總會習慣性的側著頭,這是一種心裡暗示,她認為側著頭這個動作,是小孩子天真時會有的動作……
拓跋塵勾唇一笑,氣息抵住她的。
盧書生抽口氣,眼裡閃過一抹對拓跋塵的鄙夷,對待一個七歲的小女娃,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真是……太妖邪了。
同樣受驚的還有嚴生,他已經呈現完全正常化了,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給出了最直接的表情——
爺,你當真不是人!
以前外面的人怎麼形容爺的,妖孽?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