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因為他見慣不慣了,可是今天看著爺對一個七歲的小娃兒做這種親密的舉動,他覺得王爺他……
名幅其實了。
兩張同樣出色的臉,瞬間零距離的鼻貼鼻,彼此的氣息交流著,是何等的親密接觸。
安煊眨著一雙大眼睛,安靜的和拓跋塵對視著,眼裡有著喜悅,也有著淡淡的興奮與雀雀欲試。
她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但畢竟還是個孩子,況且拓跋塵的眼神向來精銳,捕捉到安煊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情況是必然的,只是——
☆、退婚(4)
這個孩子對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情緒?
她今年七歲,她眉宇間的那抹氣息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他的心再次震動著,有多久了,自從她失蹤後,他的心有多久沒這麼劇烈的跳動了?
拓跋塵如海深的眸眸綻出攝人的光芒,他忽地伸手將安煊壓向了自己的懷裡,妖豔的眼神淡睨向盧書生。
“要退婚可以,讓孩子的孃親自來退。”
是你嗎?安陵愁月,你終究還是會走進我的懷裡,帶著我們的……孩子。
盧書生被他那強烈的興奮氣息嚇到,拓跋塵是發現了什麼大寶藏,怎麼整個人都流光溢彩似的,而且那個笑容,怎麼給人一種看透一切,並將玩轉一切的可怕感?
盧書生不禁打了個冷顫,有種直覺,安羅教出了一個可怕的女兒,惹到了妖孽的王爺……
盧書生走後,拓跋塵放開了安煊。
“嚴生。”
“是。”
“去準備好一桌美酒美食,本王要等著接待久違的朋友。”
嚴生微微一怔,久違的朋友?王爺說的是誰?不過不管是誰,既然王爺下了命令,他照做就是。
嚴生畢竟不是木頭人,也有自己的思想,雖然有時他對爺的舉止有所疑問,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多嘴問過一句,凡是王爺下的命令,照做就對。
嚴生出去了,廳裡就剩下安煊和拓跋塵了,安煊正揪著他紅色的衣襬把玩著,然後像是才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誰是安陵愁月?那些姐姐們說,安陵愁月是你的正室,什麼又是正室呢?”
拓跋塵有些意外她會提出這個問題,但如果這個孩子是……那就不奇怪了。
拓跋塵覺得這孩子的這個問題,讓他更接近七年來一直追逐的東西,於是心情很好的解釋道。
“她是我的王妃,堂堂正正的塵王妃,正室就是……你進門後,永遠都要矮她一截的意思。”
他伸出手,抱起了安煊,將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安煊的心微微一跳,眼裡劃過一抹驚喜,但很快的又壓了下去。
“我們還沒成親,你不可以這樣抱著我,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八歲孩子的嘴,聽起來有些可笑,拓跋塵卻是心情大好。
“你娘把你教得很好。”他說。
說起來,這孩子很沉得住氣,以她這個年紀來說,算是拔尖的,只是孩子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就算再沉得住氣,眼裡的東西總還是不能完全掩飾得住。
所以,他識破了她那個狀似是因為好奇而發問的問題。
實際上,這孩子是在試探吧。
“不是娘教的,是爹教的。”安煊更正。
爹?
拓跋塵的神色掠進一抹寒芒,“你爹是誰?他和你娘住在一起嗎?”
他的語氣聽起來與素時無異,只是低了幾個分貝,如果不是敏銳的人,絕對察覺不到他語氣裡的不悅。
“我爹是愛你,跳跳仙的老闆啊,他和娘大多是分開住的。”安煊跳下他的膝頭,其實還是不喜歡被人這樣抱著,感覺自己好像很弱似的,只有弱娃娃才要人抱著說話呢。
☆、退婚(5)
分開住的?
大多?這個“多”是怎麼個“多”法?
拓跋塵眼底的寒芒略斂,這個問題也許應該去問她本人,“那你娘是住在哪裡?”
“娘喔。”安煊的眼裡劃過一抹調皮的色彩,語氣很神秘的壓低嗓音道,“娘說她住的地方是天底下最香的地方,也是最熱鬧的地方。”
最香,最熱鬧?酒樓嗎?
拓跋塵微微笑著,沒想到那女人竟然跑去酒樓當差,“你孃的活重不重?”
他眉頭微攏,八年來要養活一個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累點也是應該的。
不過對於八年前她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