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作用的,華榛嘴角一抿。
羅天馳道:“走罷,今兒咱們好好賞個荷花就回去。”
華榛沒理會,他看著前頭漸漸消失的身影,淡淡道:“你知道我哪裡不甘心嗎?我還沒有與她說過我的想法,你怎麼知道,她願不願意?衛琅就那麼好不成,我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以前還衛三哥衛三哥的叫,羅天馳苦口婆心:“你便是去說,也沒有用!”若他是姐姐,也不可能喜歡華榛,那可是視若弟弟的人啊,別說還有個衛琅,那是她以前就喜歡的男人,他嘆口氣,“你別鬧事了好不好?京都那麼多女人,你就非得看上她?你懂琴棋書畫嗎,你光知道打打殺殺,有個鳥用!算了,我陪你喝酒去,醉一場也就罷了。”
相比起衛琅,他實在太粗魯了,而姐姐喜歡有才華的,他哪裡有勝算?
可華榛怎麼聽得進去,一甩鞭子,坐騎猛地竄了出去。
羅天馳恨得真想揍他一頓,連忙跟在後面。
滿池的荷花而今都已開了,比起白河東邊的荷花,這玉池的種類更多,除了深深淺淺的粉色,還有雪白的,淡黃的,甚至還有少見的千瓣蓮,迎著陽光綻放出來,美不勝收。
駱寶櫻坐在畫舫中,手裡拿著涼茶,喝上幾口極為愜意,與寧氏道:“真謝謝你們相邀了,不枉此行,跟人間仙境似的。”
寧氏笑道:“不然每年這時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人了。”又招呼蔣婧英,“英英,你在家裡總誇三姑娘生得好看,怎麼今日看見了,倒是跟個悶嘴葫蘆一樣,不會說話了?快些過來一起坐。”
蔣婧英又不好意思,但還是依言過來。
坐在駱寶櫻身邊,又聞到清淡的香,她鼓起勇氣道:“三姑娘,你真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漂亮呢!”
這可不是得罪人嗎,光誇她,別個兒怎麼辦,但也瞧出這蔣姑娘著實單純,駱寶櫻笑:“這人的樣貌啊,在我看來,跟文無第一一樣,各花入各眼,謝謝蔣姑娘那麼喜歡我。”
寧氏一聽,暗道這駱三姑娘真會說話,又見她國色天香,此番也了悟,為何衛家願意娶她了。
她給蔣婧英拿來一疊瓜果,又叫丫環給她扇風,叮囑別扇太大。
雖是長嫂,卻像母親,對這小姑子極是照顧,駱寶櫻瞧著,也頗喜歡寧氏。
駱寶珠為人也單純,一個人倚在窗邊,吃著寒瓜看花,忽地一戳駱寶櫻:“三姐,三姐,你看羅公子也來了。”
弟弟嗎?
她忙探頭去看,果然見旁邊行來一艘畫舫,甲板上站著二人,一個是羅天馳,一個是華榛,勳貴公子哥兒的到來,一時引得姑娘們芳心暗動,膽子大的,紛紛拋去目光。
見此情景,寧氏也瞧了瞧,說道:“這宜春侯啊如今可風光,雖是無父無母,可他二姑姑家,聽說日日賓客盈門呢,都想將女兒嫁到侯府去。”
駱寶珠嘻嘻笑道:“那當然了,羅哥哥那麼厲害,長得又英俊,肯定好多姑娘願意嫁的!”
聽到她叫哥哥,寧氏好奇:“你們與他甚是相熟?”
“嗯,見過好幾次了。”駱寶珠道,“羅哥哥人可和善了,一點不像侯爺。”
那可與傳聞中的不一樣,寧氏心想,那羅天馳根本不是好相與的人,有些人想走他後門攀上關係,沒有一次不是吃閉門羹的,更有甚者惹到他,直接拳腳相加,便現在看他,也是表情冷淡,不易接近。
看寧氏不信,駱寶珠從視窗探出去,一揮手中帕子,叫道:“羅哥哥!”
甜甜的聲音從河面上傳來,畫舫內露出一個腦袋,眼眉彎彎的,拍子給她抖得像風中的蝴蝶,羅天馳看到了,撲哧一笑,使船伕把自個兒畫舫靠近些,說道:“四姑娘,你也出來了?”
寧氏瞧見他神情如春風,不像剛才板著臉,由不得心想,這兩家果然很熟絡。
她們都在看著羅天馳,駱寶櫻目光卻瞥到華榛臉上,不是她想看,實在是華榛的眼睛就死死盯著她,她便想起衛琅說的話,也想起他曾經闖過她閨房,當下就朝裡頭坐去,不給華榛看到。
只是一瞥眼的功夫,她就在對面消失了。
華榛暗惱,恨不得跳到那畫舫上去。
就在這時,船身一搖,好似被搭了木橋,有個丫環笑著過來,與駱寶櫻道:“三姑娘,咱們公子請你去呢。”
正是銀臺。
眾人都猜到是衛琅,不然明目張膽的,哪個公子能約姑娘單獨會面?見她們略是揶揄,又是善意的目光,駱寶櫻輕咳一聲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