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麼?”
雖過了許多年,那事我卻還記得清楚,當時海棠有意陷害我,哄一撮毛帶她去什麼觀景亭,然後便就失蹤了,最後被人從崖底尋到時,身上各處是傷,簡直慘不忍睹。也是正是因著那事,她惹急了我,我這才賭氣決定也要噁心噁心她,就是走也要睡了黃袍怪再走。
我點頭,“記得。”
柳少君又問:“那公主可還記得她有一塊護身玉佩?”
玉佩我也記得,那是素衣贈與她防身的,當時若不是那玉佩庇護,海棠早在崖底被野獸啃食乾淨了。
“你被她發現行蹤,與那玉佩有關?”我問道。
柳少君答道:“那玉佩有示警之能,只要我等帶有妖氣之人靠近,玉佩便會示警。想必也正是這個緣故,當年白珂帶人百般尋她不到。屬下疏忽,忘了此事,瞧著海棠表現無異,還當她不曾察覺被人監視。誰想她卻只是假作不知,暗中卻通知那北海的人,這才有了昨日之險。”
“難怪,難怪,若是這般,之前的事倒也都解釋的通了。”瞧著柳少君與織娘兩個都面露不解,我又與他們解釋道:“海棠可不是前日才發現柳少君,怕是再早之前便就知道了。”
“再早?”織娘奇道,“什麼時候?”
我笑了笑,問她道:“還記得之前咱們在城中造勢,說那叛軍首領如何如何好,就想著引海棠上鉤去搶。為著這事,還特意在城門口演了一場戲給她看,不料事後她卻是毫無動靜。現在想來,她那時應該就知道你們兩個在我身邊,開始心生警覺了。怕也是從那時開始,與那北海的人勾連上的。”
一事通,便就事事通了。難怪我這裡剛要誘殺白珂,海棠那裡便就知道了,不僅向龍嘯北求救,還親自跟著北海的人趕了過去。
織娘那裡也不由嘆道:“海棠這人實在狡猾,得虧她自盡了,不然還不知道要作出什麼妖呢!”
柳少君認同地點了點頭,許是怕我惱他去找奎木狼,又解釋道:“屬下昨日被北海的人所傷,勉強逃出命來,待回到宮裡才知您已帶著織娘出宮,料著是去殺白珂了,慌亂之下只得去了軍營向大王求救。”
“你沒做錯,也多虧了你,咱們這些人才得活命。”我停了一停,又道:“事已經過去,白珂與海棠也已身死,什麼仇也該消了。你與白珂兄弟一場,尋個日子,把他們兩個安葬了吧。”
柳少君默得片刻,低聲應道:“好。”
可不想這事卻不是那麼好辦。
海棠乃是國王親封的義安公主,那喪事怎麼辦都有講究,不是誰都可以插手的。柳少君為著圓白珂的心願,一心想將他兩個葬在一起,無奈之下,只得趁著月黑風高夜去了趟公主府,偷偷撬開海棠的棺木,將白珂屍首悄悄放了進去,這才算了事。
朝中與北疆叛軍議和之事進行得頗為順利,沒多久便就簽訂了和約,朝廷許北疆自治,並派公主和親,而北疆叛軍則答應退兵,並承認與寶象國的宗藩關係,每年按時朝貢進獻。
以目前的形勢,能簽下這份和約,寶象國上下都大喜過望,簡直恨不得立刻就把我這位和親公主送出城去,好敲鑼打鼓地送叛軍離開。就連王后那裡,也變了口風,私底下與我感嘆道:“只看這份和約,奎木狼對你許是也有幾分真心。”
第104章 好啊,我等著你(2)
這話沒什麼好反駁的,我聞言也只是點頭,又忍不住問王后道:“龍嘯北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老實的很。許是認了命吧。”王后停了一停,又道:“你父王已是決定從皇室子弟裡選個賢良的出來入主東宮,人選都差不多要定下了,那天命,看來是要改一改了。”
我鬆一口氣,道:“希望如此。”
沒過兩日,國王便就下旨立了東宮太子。那倒是個有志青年,也頗懂人情世故,先去拜謝了王后,又來見我,說過了一番客套話,臨出門時,又十分懇切地與我說道:“三姐姐為國這般犧牲,臣弟絕不敢忘,他日定會率領大軍踏平北疆,迎三姐姐還朝。”
我先是一怔,隨即大驚,忙就說道:“不用,真不用。”
太子殿下不解看我,目閃詫異。
我沒法和他說我與奎木狼之間的恩恩怨怨,只能舉高那為國為民的大旗,道:“北疆地處荒僻,嚴寒貧苦,民眾野蠻,不知禮儀,為這樣一塊地方大動干戈,得不償失。殿下無需為我興兵動武,只要我朝江山穩固,國泰民安,我縱是老死在北疆,也是願意的。”
太子殿下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