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妻子,沒有母親!”
楊母點了點頭,對著丈夫的牌位,哽咽著:“有你這句話,娘心裡要踏實多了,可憐我守了半輩子的寡,苦巴巴將你們拉扯大,如今都娶上媳婦了,只怕我這個老孃也沒甚用處了!”
“娘!你莫要心焦!金氏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豈有不曉得三從四德,孝順婆婆的道理!”
聽了兒子的話,楊母本已平和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瞧瞧!面還沒見,還沒洞房,你就替她說起好話來了!”
三光暗悔失言,忙道:“自古夫與天齊,她若不賢,自有兒子替娘管教她。”
楊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兒子道::今晚上床之後,你要先脫去她的衣衫,然後再脫自己的衣衫,將你的衣衫壓在她的衣衫之上!
三光紅了臉,小聲嘀咕:“娘!這個事還能有什麼講究呢!”
楊母笑道:“你小孩子家不懂!這是咱們老輩兒傳下的習俗,新婚之夜,做娘子的衣裳若是壓在相公衣裳上,日後就能拿住相公,當家作主,反過來就是相公當家作主,娘是想叫你當家作主哇!”
俗話說的好,大路上說話,草叢裡有人,這母子兩的一番算計,被站在窗外的春嬌聽了個一清二楚。
說來也巧,這春嬌本來陪著小姐在洞房中等候姑爺,可耳聽得人客散盡,姑爺卻遲遲未進洞房,主僕二人餓了一整天,洞房桌上擺著的喜果又得等姑爺回房才能享用,春嬌想起廚房此時必有吃食,便走出洞房往廚房而去。
到廚房中拿了兩塊糕餅,春嬌躡手躡腳地順著牆根往回溜,路過堂屋時,恰恰將三光母子的對話一字不落聽到耳中。
想起自家小姐這般才貌,委屈下嫁,卻被婆婆丈夫如此算計,春嬌在心裡暗暗感嘆,老夫人居然一語成籖,這楊家人果然不是個東西!
氣哼哼回到洞房,春嬌把方才聽到的話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聽完春嬌的話,奔月不出聲地冷笑了,自己原想的是鄉野之家,人口簡單,過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生活也不枉自己穿了一場,誰知到頭來依舊是非纏身,看來,這往後的日子,是註定不會平靜的了。
一時,只聽得房門吱呀一聲,然後就是一個清朗的聲音:“你便是娘子陪嫁過來的丫頭?”
春嬌答道:“是,奴婢□嬌!”
三光揮了揮手:“這裡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春嬌去後,三光上前,一把扯開了奔月的紅蓋頭。
眼前的女子雙眸如水,肌膚勝雪,果然比大嫂二嫂美貌許多,三光心頭一陣竊喜,嘴角也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
奔月也在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眉目英秀,身材挺拔,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主見任由老孃擺佈的懦弱之人,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三光伸手,捉住了奔月的小手:“娘子,時候不早,咱們該歇息了!”
語音纏綿,情深款款,若不是知道了方才他跟他孃的談話,奔月一定會以為此人對自己一見鍾情了呢!
她哼了一聲:“急什麼,時候尚早!我在閨中時,此刻都在埋頭繡花呢!”
三光怔了一怔:“那是你在閨中,如今你已經嫁與我為妻,自然是順著我的意思,我說要歇息,自然就該歇息!”
奔月點了點頭:“相公的話,好像也挺有道理!那好吧!就上床歇息去!”
說完這話,她便除掉鞋子,合衣躺在炕上,順手拉過一床被子笑道:“我睡覺不愛脫衣服!而且不喜歡跟別人睡一個被窩,你自己另拉一條被子睡好了!”
三光原是預備先脫去她的衣服,見她如此,一時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他自幼讀聖賢書,一向自命守禮君子,如今美色當前,又是新婚燕爾,可新娘子愣是裝傻充愣地不肯配合,這卻如何是好呢!
沒法子,他只好慢吞吞脫了自己衣服,將衣服放在炕邊的條桌上,上了炕,拉過一條被子蓋在身上,炕燒得暖暖的,那熱氣彷彿直鑽道他的五臟六腑,燒得他渾身難受。
過了一會,三光聽見奔月的呼吸漸漸均勻,以為她已經睡了,就坐起身來,仔細打量她,只見她面孔白裡透紅,一截白嫩的脖子自被子裡露出來,實在誘人,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掀開被子,整個人壓到了奔月身上。
奔月睜開眼睛,正要張口呵斥,卻被他的嘴唇堵得喘不過氣來,三光一邊吻她,一邊伸手急急解她衣襟,撕下她的喜服,,綢襖,不管不顧地扔到了床邊地下,奔月見他再也顧不上誰的衣衫壓在誰的上面,心裡暗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