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動了手才驚動了路過的娘。但是這金鈴也太不知好歹了,寶器閣是榮城最奢華的珠寶老店,出入的都是榮城乃至丹國的名門夫人、望族小姐,她一個小小的丫鬟進去不被人趕出來怕都是看在茹府的面子上,還買金釵?要知道那隻金釵可是她省了好幾個月的月錢才攢夠銀子的!她金鈴哪來的那麼多銀子?就算、就算是金鈴的主子茹雨,就憑她那點月錢,還沒有她三分之一多,攢上一年也買不起的!
“是真的,二小姐,真的是我買的!寶器閣的掌櫃夥計可以給我作證的!”
“放肆!茹府出了家賊,你還想讓全榮城的人都知道這件醜事嗎?看來不動家法你是不會認了,來人!”茹風厲聲喝道。
方小魚皺了一下眉,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茹嵐,也保持了沉默。
“不要!大小姐饒命啊!夫人——啊!”金鈴哭求。
四個家僕手持長棍逼近金鈴,一人長棍一揮拍在金鈴背上,金鈴痛呼撲倒在地,兩隻長棍就從金鈴腰旁伸入,半架起金鈴的身子,另外兩隻長棍高高揚起,眼見就要狠狠落下。
“小姐救我!我是冤枉的!”金鈴高聲向方小魚求救。
“慢!”擲地有聲的一個字喝止了杖刑。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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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疑似的百合 。。。
眾人疑惑地看向為金鈴擋下皮肉之苦的人——茹嵐?
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是做主子的替自個房裡的丫頭求情嗎?怎麼是家主攔下了?
黑紗後的方小魚幾不可察的微微一笑,看來茹雨的這個孃親倒還真是一個挺公正的人。可既然公正,那又為何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雨兒,你身為金鈴的主子,金鈴犯下大錯,你難辭其咎,你可有話說?”茹嵐責問方小魚。
方小魚的嘴角不自主的抽動了幾下。開什麼玩笑?這位阿姨不會想說讓她和金鈴一同受罰吧?
“我原本以為孃親在藉此事調教大姐,雨兒不便插嘴。但是娘既然問雨兒的意見,我倒想先問二姐一個問題。”方小魚說道。
“你、你要問什麼?”潑辣的茹霜在方小魚進堂後就一直顯得不自在,可能是她小時候被茹雨的臉嚇到的記憶太深刻吧。
“敢問二姐原本把釵子放在哪裡了?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方小魚笑道。說再多都是口說無憑,況且方小魚一向不喜歡多費唇舌。
“這……”
“二姐若是不便,那讓娘派一個人和二姐房裡的丫鬟婆子去看看也好。”
“你什麼意思?你懷疑……”茹霜臉色難看至極。
金鈴眼光一亮,滿面喜色,感激地看著方小魚,她也是急昏了頭,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到,別人不信她沒偷,可她自己很明白自己手上的釵子絕對不是茹霜的,她只是恰巧選了和茹霜相同的款式,只要茹霜回房看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茹雨,那個從來沒被她真的當做主子的小姐卻是一開口便懷疑二小姐沒有丟釵,那隻能說明一件事——茹雨信她,信她是無辜的!回想起這些年她對茹雨的態度,金鈴百般滋味在心頭。
“二姐讓人去看看便知。”方小魚隔著黑紗,語調平緩。
不久後,茹霜的丫鬟捧著釵盒回來了。一開啟,精美別緻的金釵赫然躺在絨布上。
“既然二姐的金釵已經找到了,那麼雨兒先告退了,改日再去問候娘和眾姐妹。金鈴,還不跟我回去!讓你買個釵子也能給我惹出這般事端……”方小魚邊說著邊往外走。
金鈴趕緊從地上爬起,向茹嵐和茹家三姐妹行了禮就急急地跟著方小魚出了出石堂,好似一個慢了就會被抓回挨棍子。
出石堂內茹家三姐妹面面相覷,茹風還瞪了茹霜一眼,茹霜拿著釵盒有些委屈,茹雪則暗暗留意著她孃親,卻只見茹嵐神色如常,靜靜地看著方小魚和金鈴的身影,眼見二人即將走出堂,茹嵐突然下令。
“把人帶進來。”
然後幾個家僕押進一個年輕壯實的男人,身著茹府私家工匠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眼熟。
阿祖?方小魚停下腳步微微轉身。
“雨兒,你可識得他?”茹嵐冷冷地問。
方小魚有點不知如何回答。在茹雨的記憶中,除了茹嵐這個母親,她誰都不關心。阿祖時不時會透過銀鈴給茹雨送些木材,曾經讓茹雨撞見過幾次,從當時阿祖和銀鈴的神情看,兩人大約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