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能推理出綁架他到底是為了何。不過這事他完全無法幫上忙,只得憋著嘴,可憐兮兮看眾人。
這次的暗處之人十分自覺,還未等他們喊便自己出了來。
看見出來之人,三人驚,兩人笑,一人純粹旁觀……
旁觀的銀鬼,事事與他無關……笑的是月兒與危淤傾,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了然之色;而驚的三人則是玉兒、詩溫和左相公子。
來者是日免,所以玉兒驚。
“寧王爺?!”詩溫大呼,她與左相公子驚的便是此。
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寧王爺。
“怎麼會是你?”玉兒兩眼有著強烈的不相信,平時日免都是用的車伕大叔的臉,現在換成了他原來的容貌出現在她面前,竟是要殺左相公子的人,並且,詩溫方才叫他——寧王爺?!
不可信!實在不可信!!
日免勾唇笑,並不理會玉兒,反看向危淤傾與月兒兩人,仔細揣摩了兩人臉上的瞭然,略帶邪魅開口道:“你們知道?”
危淤傾勾唇冷笑,不答。她不會放縱一個自己完全不瞭解且對方很是神秘的人留置身邊,日免的底細,她早已讓修羅門查清了。雖然沒有查到他為何要找左相公子的麻煩,不過聯絡他的身份,大致是能夠猜出的。
月兒搖頭,修羅門一向是她負責聯絡,可以說她比危淤傾還早知道此人身份。而且,她是名毒醫,毒醫啊,不在對方身上弄點東西她會覺得很對不起這職業的!“茜陰草,本是一種無毒的草,不過這種草一旦碰到一種叫‘紫花’的草便會發出很特殊的味道,當然,這種味道很淡,而在人皮面具中就會用到紫花。”
日免點頭,瞭然笑笑,“兩種味道會中和,不是有著絕對嗅覺的人根本連一絲疑惑都不會生出。”
“聰明。”
這聲誇獎沒迎來日免的得意,倒是惹得左相公子鬱悶不開心,他悶想,為什麼他喜歡的人會這麼厲害?!要追上她豈不是很難???
“寧王爺,那可以說說為什麼要殺左相公子?”這話是詩溫插進來的,作為捕快,她表示她很糾結,為什麼兇手會是寧王?好吧,請無視她現在是人質,目前應該算休假中……
日免聳聳肩,勾唇壞笑,“我有說過要殺他嗎?”
“……”詩溫默,寧王爺的形容她是聽過一些的,深刻明白此人不開涮一兩次絕不會罷休,她脾氣好,她忍!
做人要深知見好就收,日免瞧著詩溫的臉色,覺得自己開玩笑也差不多了,這才正色:“只是左相最近動作太大,私吞賑災銀兩,導致南方災區無銀買米。我也是最近到了京城才知道此事,所以想捉了左相公子以此要挾左相,好解皇兄缺銀之急。”
這段話在理,但現在得看左相公子合不合作,畢竟日免又不能真殺了他,到時惹怒了左相,說不定會來個改朝換代呢。
這次危淤傾一眾人完全處於事外人,當即表示與她無關。她不想和朝廷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關係,既然紫霞已到,乾脆就準備了明日上路。
這一下左相公子急了,完全無視日免所說的計劃是針對他老爹的,只想他們這一上路月兒不是要跟著走?
急中生智,暫不理日免的問題,他拉著危淤傾問:“多少錢,將月兒賣給我!”買賣丫鬟不過是一張賣身契,只要對方肯出價,他堂堂左相公子有自信沒有買不起的。
說這話時他用的“我”而不是本公子,危淤傾看得出他對月兒的好感與誠意,但聽到“賣”這一字時,臉色還是控制不住的冰冷了下去,抬起眸,對上他的眼,從牙縫擠出一字:“滾!”然後將一個孤單且冷漠的背影留給眾人,獨自離去。
左相公子嚇住了,因為月兒的關係他也算仔細瞧過危淤傾,覺得這人生活隨便,並不會因為小事對下人有什麼責備,相反是極度縱容,可以說是一位很奇怪的小姐。但像剛才那般冷漠的樣子他還從未見過,特別是那雙眼睛,裡面沒有對他的厭惡,只是幽靜,幽靜得讓人不自覺打顫,從心淵之底生出恐懼!
他看向月兒,只見對方臉上的溫柔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發著寒的眼神。他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麼?他只是不想讓她離開而已啊……
“玉,走。”月兒生氣,除了對方用錢來衡量她的存在,像寧府人那樣用錢來侮辱她外,更重要的是他惹怒了傾兒。傾兒生氣她很少見到,因為那個人會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的時候,便是真正觸碰到她傷的時候。正如危淤傾所想,月兒因為懂,看了便會慌、會亂,更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