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馬車已經出了城門。
懷裡的阿初一直沒有說話,十五不由低頭看去,發現孩子埋著臉,身體竟在微微顫抖。
“阿初?”十五擔憂的將孩子抱起來,發現小蓮初竟是滿臉淚痕,“阿初,你怎麼了?”
孩子睜開淚眼,看著十五,哽咽,“孃親,二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它口中的二爹爹是蓮絳。因為先遇到的是沐色,對它來說,沐色就是大爹爹。
而蓮絳,只能屈居第二。
方才在樓梯,蓮絳一席話,阿初全聽在了耳朵裡。
“孃親,二爹爹為什麼要趕走我們?他真的不要我們了?為什麼?”
孩子一連問了三個問什麼,可十五卻一個都答不上來。
她只有雙眼負痛的看著窗外,默不出聲。
=女巫の貓=
看著她和別人牽手離開,看著她凝望著那人的背影安靜的跟在他身後,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蓮絳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的下沉。
他剛才走廊上說的那些內容,不過就是為了逼她能和自己說幾句話。
逼著她,能夠看他一眼。
而不是,相見卻不相識。
“祭司大人,他們離開了。”暗影在角落處稟告。
能稱呼他為祭司大人的,必然是月重宮的暗衛。
蓮絳唇角一動,勾出一抹苦澀。
“跟著他們。”
暗影退去。
“等等。”他抬起手指,暗處,他臉色蒼白灰白,沒有血色的唇開口,“務必安然護送她們到崑崙,若他們停滯,靠近滄瀾江,殺無赦。!”
“喏!”
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蓮絳拾起旁邊的傘,一掠出窗。
火舞好不容易將安藍穩定下來,又將豔妃的臉上的血擦掉,整個過程中,豔妃都沒有任何情緒,連眼睛都沒有眨。
“你該不會真的被殿下……”火舞有些同情的看著豔妃。
豔妃對殿下那番炙熱情感,火舞完全看在眼裡,但是對比起自己來,豔妃為所愛,敢所做。
而自己,什麼都不敢。
豔妃那一腳摔得有點狠,直接裂了口子,若正常人,怕是安藍,都不至於摔成這樣。
可她,卻絲毫沒有感覺。
火舞嘆了一口氣,難怪當時就覺得陛下對豔妃的態度轉變,有些詭異,竟是為了這般。
火舞看著蓮絳所在的房間,心中又滿是沉痛。
今日殿下對那北冥女人雖然冷淡決然,可殿下顯然已經到了瘋癲的邊緣,否則不會將自己和豔妃逼到這個地步。
“火舞使者。”暗處傳來一個聲音,“祭司大人已經回到南疆了,特意命我們明日護送你們回去。”
“走了?我們明天才回去”
火舞的驚訝出聲,回頭看著屋子裡兩個女人,突然明白了什麼。
殿下,是想一個人靜靜。
女巫の貓
十五怎麼也哄不到阿初,阿初上車之後就哭鬧不停,非得要去找蓮絳。
一怒之下,十五險些又打了蓮初屁股,直到沐色進來將孩子抱走。
孩子躲在沐色懷裡,哭得更加稀里嘩啦,沐色性子好,就拿出一個木雕,一邊替阿初雕玩具,一邊哄著它。
“有人跟蹤我們的馬車。”臨近天黑,沐色抬起眼,看著十五。
十五點點頭,“出城就跟上了。”
“好像是兩撥。”沐色話剛落,外面的馬傳來一聲嘶鳴,馬車似被人什麼罩住,瞬間停止下來。
兩人在馬車裡默默對視,他眼中柔光繾綣,低語,“別怕。”將哭累了的阿初放在十五懷裡,掀開了簾子。
“喲,美人兒,你怎麼能不辭而別!難得來我地盤,怎麼也得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讓我款待一下嘛。”
熟悉而猥瑣的聲音傳來,十五頓覺得頭皮發麻:這人真的陰魂不散啊。
獨孤鎮主坐在馬車裡,看著依在車門上的捲髮紫瞳美人兒,兩眼發光。
“獨孤鎮主。”
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傳來。
“喲,美人知道我名字啊。”
受傷還帶著繃帶的獨孤鎮主,慌忙從敞門馬車裡跳下來,身後的綠衣小妾忙跟著來將他扶住。
“我當然知道你名字。”
美人兒輕抿薄唇,那聲音冷幽幽傳來,獨孤鎮主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