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流浪漢。
徐恩和走過去,驚動了流浪漢,對方以為他要搶地盤,操起手邊的棍子朝他揮去。
徐恩和一時不備,小腿被抽了一記。他嘶了一聲,又轉身走出橋洞。
外面是一條小路,緊挨這高速公路的路基,路基下面是防止人攀爬的鐵絲網。
徐恩和在小路上走了會兒,前後看看,又拐彎進入一條沒人的小道,這才停下來,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那頭很快傳出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你終於聯絡我了,我等你很久了。”
徐恩和叼了一支菸,點燃,狠狠地抽了一口,這才說:“你讓我變成過街老鼠,還抓了我女人,不就是為了讓我聯絡你嗎,石哥。”
那頭默了一會兒,才說:“東西呢?”
徐恩和抬起頭,今天沒有月亮,天空陰沉沉的。
他說:“在我這裡,我要的人呢?”
那頭王中石說:“自然會給你。”
徐恩和道:“我要先見到人。”
王中石笑了一聲:“你信不過我。”
徐恩和眯了眯眼,笑說:“石哥連跟了你七年的阿九都能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王中石笑道:“你跟了我四年還不是想置我於死地。”
徐恩和扔掉菸蒂,抬腳碾滅,這才說:“告訴我地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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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自從醒來之後,一直不敢再睡。也許是因為精神高度緊張,她竟也一點不覺得困。
今天沒有月亮,海風倒是很大。窗戶沒關,窗簾不斷被風從外面掀起,呼聲獵獵。
她看著窗外,剛才她已經偷偷觀察過,他們現在在一個海島上。
沿海區這樣的島有很多,四面環水,如果沒有船,根本離不開島。
房門突然響了一下,沈薏忙閉上雙眼。
來人沒有開燈,摸黑到了她的床邊,不是保姆。
沈薏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攥緊手中斷裂的牙刷柄。
床邊那人站了一會兒,忽然發出一聲笑,自語道:“真是有福了……嘖嘖。”
話音剛落,沈薏忽然覺得身上一涼,被子已經被掀開扔到一旁。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再也無法繼續裝睡,忙睜開雙眼,往邊上一滾,雙腳已經碰到地面。
男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她已經醒了,等回過神後,才又笑了起來,操著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說:“醒了更好,比干一條死魚爽多了!”
他說完,一把抓向沈薏肩膀。
沈薏尖叫一聲,肩頭一縮,只被他抓住衣領。
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她出事那天穿的。保姆心細,早在她被送過來的時候,就給她換了一身衣服,雖然感覺,但是老太太的款式,寬大的剪裁,落拓的扣子。
此時被男人一拽,那釦子竟硬生生崩了兩粒,露出胸口一大片面板。
男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逼近她。
沈薏一手捂著胸口,退到視窗,實在退無可退。
屋裡一直沒有開燈,黑黢黢的,沈薏另一手握緊了牙刷柄,腳跟又退了一下,碰到牆壁。
男人見狀,笑了兩聲,逼近的腳步倒是慢下來,像是享受著獵物臨死之前的恐慌。
沈薏握著牙刷的手又緊了緊。
她強迫自己喉間不發出害怕的低吟,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我怕疼。”
男人沒想到她會開口,愣了一下:“什麼?”
沈薏拇指在光滑的牙刷柄上來回摩挲,她深吸了一口氣,再開口,聲音滿是絕望,帶著哭腔說:“我自己脫,你……你溫柔一點。”
男人嘿嘿笑了起來,一把上前拽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回一帶,推倒在床上,俯視著她說:“那你可得脫得快點,不能讓我等急了。”
沈薏雙目緊緊地盯著他,抬起手,慢慢又解開一顆紐扣,酥胸半露。
男人盯著,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在她身上,嚥了口口水說:“媽的真大!”
沈薏手放在下一顆紐扣上,遲遲沒有動手。
男人迫不及待,翻身騎到她身上,笑道:“孃的!老子乾死你!”
他說完,俯下身去親她的脖子,一手扯她衣服,另一手又去扒她褲子。
沈薏瞪大雙眼看著天花板,咬緊牙關,隨後抬起手,握緊牙刷柄,尖銳的斷口狠狠朝他頸側刺去。
“啊——”男人哀嚎一聲,握著脖子從她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