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天替南謹表達了謝意,並委婉地表示不需要再上樓去看望南謹了。
餘思承把煙掐掉,點點頭說:“那我們先走了。”
“好的。”趙小天想起來,客氣地轉述南謹的話,“南律師說了,等她康復了,請二位吃飯。”
餘思承手裡掂著車鑰匙,笑道:“沒問題。”
上了車,他才問:“哥,想去哪兒吃飯?”
蕭川望著窗外,最後一線夕陽也沉沒在林立的樓宇間,晚霞褪去,天空被蒙上一層淺淺的灰色,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過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去林妙那裡。”
餘思承聞言,不禁微微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只是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掏出電話通知林妙。
“我這兒正好還沒開飯呢,你們趕緊過來。”林妙沒有猶豫,聲音聽起來乾脆利落,似乎心情很不錯。
難得她這樣熱情好客,餘思承結束通話電話後,目不轉睛地看著車前方笑了一聲:“哥,還是你面子大。”
要知道,有多少人想去林妙那兒蹭飯吃都沒成功。
林妙家的大廚是她花了大價錢,專程從香港老字號酒樓挖來的,手藝超一流。餘思承他們又都是孤家寡人,沒老婆沒孩子,吃了上頓顧不了下頓的,難免垂涎她家的菜,可是全被她擋在門外,顯然並不歡迎他們。
程峰曾經半開玩笑地評價說:“這女人成天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簡直白長了一張妖精似的臉。”
餘思承深以為然,他也覺得林妙並不好相處,但又不得不佩服她。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混跡於一幫大老爺們兒中間,卻並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做得差。
她從十幾歲起就跟著蕭川,這麼些年,也是蕭川身邊唯一能留得下的女性。她性格孤傲、處事冷靜,手段凌厲狠決,有時候甚至不像一個女人,可又偏偏長著一張豔麗至極的面孔。
只是她不愛笑。
似乎也只有在蕭川跟前,林妙才會笑得多一些。
所以,當程峰這樣評價她的時候,沈鬱在旁邊不冷不熱地接了一句:“她那張臉,也不是長給你看的。”
是給蕭川看的。
包括她難得的笑容,也是給蕭川的。
這些年來,這幾乎已經算是盡人皆知的秘密了,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假裝不知道。
這是個不能被公開的秘密。
就連林妙自己也很清楚,有些事,只能守一輩子,一旦宣之於口,那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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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xy1991…1128
二十二歲之後,因為人生中有了那個男人的存在,於是一切都被顛覆了,走向了另一個完全未知的方向。26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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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送:花霏雪
二十二歲之後,因為人生中有了那個男人的存在,於是一切都被顛覆了,走向了另一個完全未知的方向。
暴風雨終於在凌晨正式來臨,以一種強勁的姿態席捲全城。
南喻住的樓層高,呼嘯的風聲聽得尤為明顯。風將窗戶玻璃吹得隱隱作響,夾雜著噼裡啪啦的雨點聲,嚇得她連連吸氣:“姐,萬一一會兒斷電斷水了,我們怎麼辦?”
“反正已經關燈睡覺了,斷電也沒關係。”黑暗中,南謹的聲音聽起來就淡定多了。
南喻忍不住又往她身邊靠了靠,整個人鑽進空調被裡,甕聲甕氣地抱怨:“最煩刮颱風了。上回還因為突然停電,差點兒被困在電梯裡出不來,真是要嚇死人了。”
“你挨我這麼近幹嗎?我都快被你擠到床下去了。”南謹伸手推推她,“小時候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
南喻抓住被角,“撲哧”一聲笑起來。
她當然還記得小時候,那時也是這樣,姐妹倆就愛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其實老家的房子都是自己蓋的,有三四層樓那麼高,一人一個房間還有富餘。可她偏偏就喜歡黏著南謹,於是經常半夜抱著枕頭和被子,光腳溜到隔壁房間,手腳並用地趴在南謹身上,最後兩人睡作一團。
懷念著幼年的時光,南喻不免感嘆:“姐,我們倆好久沒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