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司徒遠問道:“眾卿以為如何?”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見無人反對,司徒遠遂道:“既如是,此事便交由內閣辦理,曲愛卿,替朕擔著些。”
“臣定當不負皇命。”
不日,選秀的公文便張貼了出去。
其時,西北平叛大獲全勝,三品帶刀侍衛上官雲凱旋而歸,被欽點為五品英武將軍,不久傳出子彤有孕的訊息,寧伯侯府上張燈結綵,喜氣盈盈。
一年後,皇后婉容生下嫡長子,其貌與司徒遠如出一轍,只可惜有些先天不足。專司照料皇后這一胎的太醫院判魯郅與許太醫協同擬定了方子,讓人督促六個乳母喝下那些濃稠的藥,再化為乳汁餵給這嬰兒。
司徒遠大喜過望,不但連日設宴慶賀,還賞賜婉容各種奇珍異寶,未央宮上下增發半年月例;其餘各宮增發一月月例;又著內閣擬定詔書,封此子為覺慧太子,賜名司徒宇軒,並減免一年賦稅。
是夜,披香宮內,鎏金麒麟繞足十六盞燭臺之上,小兒手臂粗的蠟燭正滋滋地燃著,被自翠星窗紗透過來的冷風一撲,幾乎熄滅,那忽明忽暗的火苗恍若情人的眼,撲朔迷離。
上官芷涵,一身水紅的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只稀稀落落繡著折枝紅梅,外罩牡丹鳳凰紋浣花錦衫,歪在美人榻上出神。
忽然以手支頤,有些懶懶地問道:“可打聽了,皇上今兒個晚上翻的是誰的牌子?”
陪嫁侍女曉梅一身淺紫繡茉莉的紗袍,不禁蹙眉道:“自皇后娘娘誕下太子,除前兩日皇上招了安美人侍寢,這幾日便都是歇在未央宮,今兒也不例外。”
另一陪嫁侍女曉荷失笑道:“皇上這幾日不過興之所至,若過些時日,看她還如何留住皇上?”一面作勢拍了拍身上淺水藍的輕紗軟裙,露出一臉的不屑。
曉梅鼻孔輕哼一聲,“也算她命好,早嫁了兩個月,可說起來,不論相貌,還是家世,如何比得過娘娘?”
芷涵眼中有一絲輕蔑飛快地掠過,拔下結鬟式髮髻上一支紅翡翠滴珠鳳頭釵,在手裡把玩,幽幽嘆道:“那又如何?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