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保護我省心,放心……,他應該不會害了我。”
王詡目光緩緩的看向她,對蕭湛……,她就這麼篤定?不由想起以前的傳聞,說是蕭湛有意迎娶她做成王妃,或許是真的?繼而在心裡搖搖頭,把那些紛雜的念頭給驅逐出去,不該那樣去想她的。
鳳鸞端起驛站裡的茶喝了一口,然後微笑道:“一路上,你為了我辛苦了,每天都是日夜不安的守著,你自己還有傷,今晚正好可以讓你睡個安穩覺了。”
王詡淡淡道:“嗯,也好。”
“篤篤。”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是蕭湛安排好了軍務回來,在門外問道:“裡面有沒有睡下?”
“沒有,請進。”鳳鸞淡聲道。
原本這些天,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相處熟悉,加上都有傷,平時已經不在守著主僕的規矩,只像朋友一般相處。眼下因為蕭湛的突然到訪,王詡不得不趕緊站了起來,立在一旁,又恢復了做奴才時的卑微姿態。
王詡低垂眼簾,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蕭湛推門走了進來,他年歲漸長,加上領兵打仗的緣故,已經不復幾年前的少年單薄之態,而是舉手投足都有了幾分端凝。一襲深藍色的暗紋長袍,襯得他目光凝定好似明玉,長身玉立之間,有了手握強權的雍容威嚴氣勢。
鳳鸞之前上馬車的時候,並沒有細細看他,此刻打量,倒有幾分陌生的不認識了。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因為被成王妃和蔣側妃一起陷害,讓蕭鐸誤會,不得不叫了他出來當面對質,算起來,也有三年時光了罷。
“請坐。”她微笑道:“身上有傷,恕不起來見禮了。”
“不用客套。”蕭湛擺了擺手,覺得旁邊的王詡有點礙眼,但是自己是小叔子,她是嫂子,並不合適單獨相處一室,只得忍了。凝了凝起伏不定的情緒,問道:“你們怎麼會在定州附近?”
鳳鸞沉吟了下,把當天發生的事簡略說了,然後道:“最近各地戰亂動盪,我身上有傷,怕亂,所以想往西邊找個僻靜之處養傷。”
蕭湛看了一眼,想著她身上中了兩處箭傷,不由皺眉,“那你好生歇著。”怕她不放心又補道:“定州不會亂的,放心。”
“那就好。”鳳鸞笑著道了謝,然後又道:“既然遇到七叔,就想煩請幫忙給京城裡送封平安信,不然王爺和鳳家指不定怎麼擔心呢。”
七叔?蕭湛覺得這個稱呼實在彆扭,可她現在是王妃,自己的嫂嫂,沒道理再喊自己為成王殿下,這麼喊……,也對。
鳳鸞見他沒有立即答應,忙道:“我知道這事兒給七叔添亂了,眼下戰亂,送信肯定不方便,我……”想了想,還是不要欠蕭湛太多人情的好,“是我唐突了,信先不用送了。”
“好了,你休息罷。”蕭湛不想再聽他七叔來,七叔去,還客套個沒完,“平安信我會讓人送的,不過戰亂期間,信什麼時候到就不好說了。眼下即便是我和朝廷聯絡訊息,也得頗費周章,所以你且安心養病便是,別的先不要操心了。”
他告辭出了門,然後到了小院外面迎著徐徐清風,涼快了一陣。
急著送信?讓領兵二十萬蕭鐸知道她眼下人在定州,然後方寸大亂過來找她?眼下正是和巢州王、蕭瑛對戰之際,豈能因私情而耽誤軍情?!還是等仗打完再說罷。
特別是她現在傷重,不宜挪動,就算蕭鐸趕過來也不能帶她長途跋涉。
自己這個決定沒有錯。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神轉折的,就是一部分劇情需要~~
☆、第173章 千里遙
鳳鸞並不知道蕭湛的一番思量,見他應了,當然覺得好,不然另外要人送信太難。若是不戰亂還勉強使得,眼下亂作一團,信要交給誰才放心?誰知道半路人會不會跑了,或者被人抓走了?至於王詡,暫時是無法離開自己身邊的。
不說自己需要一個保護和避嫌,只說他身上的傷,只說眼下戰火紛飛,就不能讓他冒這個險。因而等蕭湛走了,與他說道:“還是驛站有人護送信件更好,你這身體也不方便跑來跑去,找點紙筆墨硯,我給王爺寫一封平安信罷。”
王詡目光微閃,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剛才蕭湛答應的太乾脆了,且說完了信,就當即離開,多少讓人覺得他的話不盡不實,有點心虛的味道。難道他存了什麼別的私心,不打算送信不成?難道真的想傳言中的那樣,蕭湛對她有心思,所以……?不由皺了皺眉。
鳳鸞微微抬頭,“有什麼難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