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更好的等著王爺呢。”
“沒有更好的,你就是最好的。”蕭鐸俯身在她上面,看著她,“嬌嬌,便是我一時做錯了事,你也不能一巴掌就拍死,對不對?好歹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這事兒,要是放在幾年前的蕭鐸來看,簡直不可理喻!
可是現在自己就這麼做了,就這麼央求她了,不僅沒有一絲心安理得,反倒誠惶誠恐的等著她的答案,怕她一開口,就將自己給拒絕了。
鳳鸞淡淡微笑,“罷了,事情過去就不用提了。”
不,不對!這種情緒明顯不對!
蕭鐸便是再粗心的大男人,也知道她的情緒不對。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生出一種隱隱不安,怕她再也不生自己的氣了,再也不對自己又愛又恨了。
眼見那雙翦水秋瞳先是閃著憤怒,繼而一點點暗淡下去,平復下去,好似一波湖水漸漸平靜,失去美麗迷人的漣漪。他……,其實不太懂那是什麼,但是出於本能,對於那種光輝的消失生出惶急!
此時此刻,早就忘了不該因為女人沉不住氣,忘了不該為女人動情緒。
只是滿心的惶急和不安。
“那你說,要我怎樣做?”蕭鐸急聲道。
鳳鸞看著他墨玉一般的瞳仁,裡面焦急之色不假,至少……,他此時此刻是真心實意悔過的。母親說了,男人的愧疚都是很短暫的,過期作廢。如果自己這次不把蕭鐸的心徹底捏住,將來只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因而心思一動,只做稍稍緩和神色的模樣,抬眸問道:“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只要我做得到的,都答應。”
“六郎,你聽好了。”鳳鸞翻身坐了起來,看著他,目光凝定宛若一塊古玉,聲音清澈似水,“第一,以後不論是何人、何時、何地,因何事,讓你對我懷疑,你都必須先來問問,且要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訴於我;第二,不論查出背後之人是誰,你都要不偏不倚,公公正正的給我一個交待;第三,世事變化不定,人心朝夕萬變,或許將來的你已不是今日之你,到那時……,希望你還記得今夜真誠之諾。”
“嬌嬌……”蕭鐸微有沉默,“這些我都答應你,我也不會忘了今夜的話。”他的心裡湧起一點傷感,“你為何要有第三?好似……,將來我就會變心了一樣。”
將來的事,誰能夠出來保證?多少反目成仇的夫妻,不一樣有過海誓山盟、你儂我儂的時候嗎?情緣虛無縹緲,雖美好,卻從來都是稍縱即逝的。
鳳鸞憶起前世彼此歡好時的甜言蜜語,再想起最後的結局,不由清清淡淡的笑了。
“阿鸞?”蕭鐸凝目,覺得她的眼睛裡有著淺淡憂傷,“你怎麼了?”
鳳鸞搖搖頭,繼而笑了笑打岔,“不行,還是白紙黑字的更為保險。”她竟然翻身下床,披了衣服,親自研墨鋪紙,“你把剛才的保證都寫下來,畫了押,我要親自收藏起來,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真要寫下來?”蕭鐸有點哭笑不得,見她堅持,只好從床上爬了下來。
燭光搖曳,一室暖融融的柔和光輝。
“那當然。”鳳鸞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面上卻綻出暖意,開始入戲,“我若是不讓王爺寫下來,回頭王爺忘了怎麼辦?耍賴怎麼辦?”帶出三分賭氣的口氣,“有了白紙黑字,將來王爺就不能抵賴了。”
前世今生幾番揉搓,早已情盡,只想一點點把他拽在自己的掌心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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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蕭鐸直接現在路上見到了蕭湛,幾句飛快耳語,然後才面色平靜的一前一後去上朝。朝堂上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一番老生常談,然後照例是皇子們聚集一起喝了會兒茶,說一說無關痛癢的閒話。
蕭鐸和蕭湛都是各自打量著,太子、肅王、安王,認真說起來,他們其實可以算是一黨啊。波斯貓的事,已經把玉真公主給攪和進來,背後是她的養母趙惠妃,趙惠妃的兒子安王,然後便是太子、肅王和範皇后。
呵呵,真有意思。
太子的神色看起來和平常無二,說了幾句,便道:“先回去了。”
肅王一貫的跟著哥哥,“等我一起走。”
兩人先行出去,安王接著起身,看了蕭鐸和蕭湛一眼,“你們兩個不走?”招了招手,笑嘻嘻道:“要不咱們哥兒幾個出去喝杯酒?去哪兒,哥哥請客。”
蕭湛看了他一眼,“不去了。”起身先往外面去了。
“哎……”安王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