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老七的氣性還是這麼大。”又看向蕭鐸,“老六你要不要去喝酒?要不喝,哥哥可就先走了。”
蕭鐸笑道:“不了,府裡還有點事兒。”
“那行,改天啊。”安王還是一副貪嘴好吃的模樣,最近身量越發發福,挺著一個滾圓的肚子出門,“走咯,中午要一盤爆炒脆肝兒。”
蕭鐸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冷笑。
老三,這麼早就開始抱著太子的大腿了嗎?以為抱準了下一任潛龍,就能保住安王府幾輩人的榮華富貴?當心別抱錯了柱子,淹死了!
蕭鐸站起身抖了抖袍子,抬腳出門。
走了一段兒,高進忠從另外一個方向追了上來。
蕭鐸腳步不停,主僕二人一直走出了皇宮,上了馬車。高進忠這才回道:“昨天撞到成王殿下的小太監打聽了。他有個同門師弟在趙惠妃宮裡辦差,瓜葛是有的,但要真憑實據不好拿住。要不……,王爺再給奴才一點時間?”
“不用了。”蕭鐸擺擺手,“人家怎麼會蠢得讓你拿到把柄?查出源頭就行。”
看來……,的確和安王、趙惠妃脫不了干係。
這對母子還沒什麼,關鍵是,趙惠妃在後宮裡依附範皇后,安王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太子。黨,他們身後的人才是兩條大魚。範皇后?太子?肅王?不由心下一沉,馬車七拐八拐到了一個酒樓,二樓私密雅間見到蕭湛,把訊息大致互通了一下。
蕭湛的面色有點發白,手上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氣得!
別人算計自己也罷了。
玉真公主,好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啊!她為了利益,竟然連姐弟之情都絲毫不顧,不由緊緊握住了拳頭,指關節白亮白亮,恨聲道:“是我當時太年輕,太蠢,竟然讓玉真轉交波斯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差不多已經是水落石出了。
範皇后和太子眼見自己水漲船高,不僅立了戰功,還馬上要領戶部的要職,便有些心裡難受了。再瞅著六哥娶了穆氏,又娶鳳氏,得了酈邑長公主和襄親王的支援,更加按捺不住,就把自己和六哥攪和在一起來算計!
波斯貓的事,姐姐玉真公主本來經手知情人。
她只要稍稍露一個口風,讓自己那個傻王妃吃了心,計謀便可以開始了。
玉真公主設計波斯貓的疑案,蠢貨秦氏聯合端王府的蔣側妃,設計荷包一案,兩個謎團加在一起,足夠讓六哥疑心生暗鬼的。
在她們看來,這一連串的陰謀肯定十拿九穩。
想想看,阿鸞要如何解釋得清呢?波斯貓的確是自己送的,荷包也相像,六哥又不可能來找自己對質,就算來了,自己說沒有瓜葛他也不會相信。
於是阿鸞再也說不清了,和自己瓜田李下了,人被毀了。
而自己,再和六哥陷入無休止的爭鬥,太。子黨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嘖嘖……,真是好算計啊!四兩撥千斤呢。
蕭湛一聲輕笑,繼而越笑越是大聲,“哈哈……”他惡狠狠的笑了一陣,然後抬頭看向兄長,“太。子黨肯定以為我們跟烏眼雞似的,斷斷想不到,我們還會坐在一起商量對策,真是……,想想都可笑啊。”
他說著可笑,眼裡卻閃爍著可恨的凌厲光芒。
蕭鐸倒是沒有笑,而是道:“現在事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他皺皺眉,“但是這事兒就算鬧到父皇跟前,也不可能扳倒太。子黨,我們得把此事利用到最大,不能就這麼白白被算計一回!”
“那當然!”蕭湛對眼前的兄長沒啥好感,但此時此刻,對太。子黨更是恨到骨子裡,“若是我們真的鬥了起來,便宜他們,最後豈不是兩敗俱傷?!可笑!只因我們上進了,他們不放心了,就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出來,很好!咱們不挖一個更大的,都對不起他們!”
蕭鐸到底年紀要大上幾歲,沉穩更多,端起酒盞悠悠喝了一口,才道:“行啊,那就想想怎麼挖大一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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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鳳鸞來說,外面的事不需要關心,因為蕭鐸和大伯父比自己還要操心,他們肯定會處理好的,再說自己的手也伸不了那麼長。眼下關注的是王府內,一個給自己埋暗刀子的王妃,一個捅明刀子的蔣側妃,都還沒有處理呢。
當然了,蕭鐸說好他來辦彌補自己的委屈,那自己就等著咯。
有男人肯為自己出頭的時候,且歇著吧。
鳳鸞現在悠閒的很,躺在春日午後的花架子下面,看著丫頭調弄花汁,一點點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