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還是青樓女子,他都見過不少,但像他這種明目張膽的豪放卻沒見過,一時間被她的話頂個正著,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直到她轉身整理好自己的包袱,準備出門了,蒼慕勤才頓感可惡,這個女人,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日後尋仇,也得有個目標不是?
“女人!你叫什麼名字!”他咬牙切齒地問。
葉蒔邁了半步的腳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被氣的七竅生煙的蒼慕勤,眼睛一轉,嘿嘿一笑:“你可以叫我蒔教官。”
“哼,沒膽量就別說,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記住你的臉了!”蒼慕勤狠狠地說。
葉蒔將剛才自己的疑慮拋到腦後,對他伸舌頭,做了個鬼臉:“怕你不成!”說罷,冷哼一聲,扭頭離去。
腳步聲已經遠去,直至蒼慕勤再也聽不到葉蒔的腳步聲,他又掙扎了會,無奈她綁的實在太緊,這讓蒼慕勤很是意外。
這些屬於實戰內容綁繩子是進入軍營後統一學習的,所以這些繩子千篇一律的綁法,想逃脫非常容易,可今天他遇見的這種繩子綁法,十分特別,不像祁兵的手法,難道真的是祁兵研製出來的新式方法?只有教官才會?
想到這裡,蒼慕勤再次狠狠掙扎一下,想不到自己竟被一個女人制服了,說出來恐怕有辱他的名聲。
於是他越是摸索著解繩子的方法,越是覺得她的綁人手法十分高明,以至於貼身侍衛小正進了屋子,他都未發現。
“王、王爺,您、您這是在做什麼?”小正愣愣地看著面目猙獰,正努力解繩帶的王爺,一時間有點慌了神,自己才出去不到一個時辰,王爺到底怎麼了?沒事拿繩帶自己困自己玩?
蒼慕勤這才發現小正回來了,面上立刻冷了三分,不再動手自己解繩子。
這檔子事被自己屬下撞了個正著,任憑誰都會覺的跌面了,他穩了穩呼吸,對小正道:“過來,先把繩子幫我解開。”
小正忙把自己手裡的包袱放到桌子上,上前去解繩帶,找了半天繩帶的頭,最後才在腋窩下發現了繩帶頭,動手去解時發現繩帶系的太死,不好解開,實在沒辦法,才道:“王爺,不然把這繩帶切斷吧,死扣,沒辦法解啊!”
蒼慕勤慍怒地道:“快解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小正回身抽劍,將繩帶挑斷,這才算將蒼慕勤解救出來。
被擰到身後的手腕因為淤血不過產生了麻木感,蒼慕勤活動著雙手,閉口不提自己剛才遭遇了什麼,小正跟隨主子多年,人又沒事,自然也不會自討無趣問些什麼。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蒼慕勤坐在熱炕頭上冷冷地問。
小正眸色一轉,立刻恭敬道:“回王爺話,都辦好了,現在這時,祿王正追著假王爺亂轉呢。”說罷,小正露出一點小得意,溜鬚拍馬道:“王爺神機妙算,祿王一時半會,是栽進您的陷阱裡了。”
“哼,神機妙算?”蒼慕勤隨手拿了小正帶回來的包袱,將包袱裡的東西開啟一一檢視,冷聲道:“若是真神機妙算,我這腳也不會傷。”
小正沒接話,知道自己馬匹拍的不太對位,索性伸手收拾桌上的碗筷,視線落到桌上時,他明顯地楞了一下,因為桌上有兩幅碗筷。
“小正。”蒼慕勤冷聲喚他。
“奴才在。”小正回過神來。
“讓斥候查查,祁兵中可有女教官姓石。”蒼慕勤狹長鳳眸漸漸眯起,看著從窗紙透過來的還算亮的光芒,隱約之中,他彷彿看到了那個女人帶著點邪氣的笑。
那個很是狡猾的女人拿了銀票應該馬上去鎮子上換錢,這個時辰,怕是已經出了鎮子,深入蒼國,或者回到祁國境內。
既然她是祁兵,好不容易從祁國逃出來,就沒必要再回去,所以蒼慕勤認定,她的路線定然是往蒼國境內去了,而從這裡進入蒼國,必定要路過靈州。
蒼慕勤把腰帶拿起來,指尖摩挲著布料的觸感,嘴角勾起的邪笑充滿了譏諷之意,冷冷地道:“她應是往靈州去了,去那尋她。”
小正心想這個祁兵可能就是捆了王爺的人,於是他謹慎地問道:“王爺,如果尋到了,怎麼處置?”
蒼慕勤的眸光中瞬間乍寒,猶如充滿了防備的毒蛇會縮緊自己的瞳孔,吐出的話,更是讓人心冷三分:“捉回來,我慢慢折磨她。”
☆、北蒼慕勤
葉蒔當然沒想到,這場完美的打劫行竟然給自己惹了這麼大個麻煩。
小鎮上剛巧有個錢莊可